來幾十人,在站台上列隊警戒。
緊跟着黎援朝一身綠軍裝,第一個走出來。
在他身後,穿着綠軍裝的人井然有序的,從六個車廂門一個接一個出來。
不一會兒就站成方隊,雖然比不了那些正規軍,但乍一看也不是散兵游勇。
整隊之後,黎援朝一本正經的端着胳膊,向杜飛和林天生這邊跑步過來,大聲報告。
杜飛愣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林天生。
黎援朝剛才衝着他倆,並沒有明確向誰。
林天生似笑非笑的也不說話,似乎在等杜飛的回應。
杜飛可不是愣頭青。
《左傳》上說:國之大事,唯祀與戎。
而自古以來,兵權都是最敏感的問題。
如果捻不清,最容易出問題。
杜飛心裏早有決斷,就是不爭!
有兩個原因:一是爭不來,二是爭來無用。
這隻隊伍是黎援朝一手拉起來的,所謂爭奪兵權說白了,就是爭黎援朝這個人。
杜飛跟黎援朝的關係雖然不錯,但肯定跟林天生沒法比。
而且剛才這些人下火車的時候,杜飛還注意到了,他們都帶着傢伙。
清一水,八九成新的三八大蓋兒。
別看這些槍都是二三十年的老槍,但出廠就被封存在軍火庫里。
直至東洋人投降,都是新的。
即便放到現在,雖然不如自動、半自動的步槍,但在戰場上的可靠性絕對不差。
黎援朝能動用他家的資源有限。
這些武器,不用想肯定是林天生幫忙搞來的。
再加上那三節火車皮,這些都是實打實的投入。
即使不考慮黎援朝跟林天生從小的交情,單是調用這些資源,杜飛就沒法比。
再則,杜飛的權利源於朱爸那句『臨機專斷,不設底線』的承諾,而非手中有多少條槍。
所以,杜飛壓根兒不需要黎援朝的效忠。
杜飛笑了笑道:「我是文職。」說着看向林天生,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林天生有軍銜在身,更適合當這個首長。
算是對剛才林天生表態的投桃報李。
林天生心裏點頭,杜飛年紀雖然不大,卻相當老練,懂得取捨。
轉又暗暗苦笑,大概對於杜飛來說,這也算是對他打個巴掌給個甜棗了。
懷着複雜的心情,林天生上前一步,回應了黎援朝。
隨即下達命令,隊伍開拔。
林天生從小在部隊長大,對於這些套路再熟悉不過。
出了火車站,大概步行三公里有一片營區。
林天生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住宿條件雖然一般,但每個屋都有一台吊扇,在這個年代也算不錯了。
杜飛和朱婷則直接住到了旁邊的招待所。
條件比這邊好一些,至少有熱水洗澡。
而且招待所就在越秀公園附近,距離新h社廣州分社不到一公里,步行十分鐘就到。
雖然舟車勞頓,但杜飛和朱婷都沒時間休息。
中午草草吃了一口飯,朱婷就去廣州分社去報到。
她這次名義上是借調到這邊來幫忙,杜飛則是以家屬的身份跟隨過來。
未來去香江,也會用到朱婷的工作身份。
杜飛也沒閒着。
林天生問過杜飛會不會開車,索性讓把吉普車給他,讓他趁着下午,跑一趟東管,見一見楚明。
晚上再開個碰頭會,看下一步怎麼辦。
林天生自己留在軍營,跟黎援朝帶來這幫人混到了一起。
這樣安排也是兩人的默契。
林天生知道,因為朱爸和楚紅軍的關係,杜飛和楚明註定是一條船上的。
索性讓杜飛單獨去見楚明,給他們留出單獨見面的空間。
林天生留在軍營,則想進一步拿穩兵權。
這倒不是說林天生有什麼別的想法。
反而杜飛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