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用。
常浩南的那篇論文在見刊發表之前,連唐林天都不知道有這麼一檔子事。
外人除非能直接聯繫到普林斯頓出版社、理查德·漢密爾頓,或者最次也是田綱,否則根本不可能預料到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總之,孟勇只是稍加潤色,就幾乎迫不及待地批准了這篇報道發表。
剛開始,果然引起了不錯的反響。
以至於他還獎勵了那名實習編輯500塊的獎金。
然而好景不長。
才過了一個星期多點,甚至這篇報道所引發的話題還沒有完全冷卻下去,火炬實驗室就突然拿出來了一個成果。
雖然孟勇對數學一無所知,但是從央媒報道的規格來看,好像是挺厲害的
這就十分尷尬了。
如果這件事的反轉在晚上個把月,大家把他們的報道都給忘了,倒也無妨。
但如今正好卡在這個時間點上,反而讓他們南城報成了妥妥的小丑。
更不用說後來華夏青年報不點名的批評,以及這份逸林雜誌的直球羞辱了。
那張三合一的圖片,簡直是對比拉滿,殺傷力堪比當年的那個相框。
並且這次還是公開的。
好幾次,孟勇都想把手裏的雜誌給撕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辦公室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孟勇煩躁地接起來,對着聽筒咆哮道:
「什麼事?」
結果,電話那邊卻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是我。」
孟勇當即就縮了卵:
「啊原來是馮總編,您吩咐」
對方顯然已經沒工夫在乎他的態度:
「孟勇,上級主管部門這次對你們版面非常不滿,要求我們馬上發聲明撤稿和道歉,而且還要拿出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案來,這件事,你看着辦。」
實際上,如果長期混體制,應該能聽出這句話的弦外之音,是已經給這件事定性了。
而且「妥善解決」指的不是事情,而是要明確到具體責任人。
但南城報這種性質的媒體,只有少數幾個高層屬於在編人員。
孟勇顯然不在其列。
因此,他還以為事情仍然有轉機,便開口說出了早已經在思考的「補救措施」:
「馮總編,能不能考慮,從他們這次宣傳的成果入手,比如質疑一下那篇什麼論文的含金量,或者往學術不斷的方向帶一帶節奏?」
電話那邊的馮總編直接就被他這天馬行空的思路給氣笑了:
「他們那篇論文發在了數學年刊上,那可是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系出版的頂級期刊,你能質疑京航大學和央媒,難道你還敢質疑普林斯頓?」
孟勇頓時不吭聲了。
他雖然不知道數學年刊到底是個什麼水平,但普林斯頓大學的名字還是聽說過的。
美國八所常春藤盟校之一。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質疑美國人的名校?
想都不敢想。
「那」
見到孟勇仍然不開竅,馮總編也有點惱火了,當即下達了最後通牒: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必須給我明確一個責任人出來!」
說完,就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這話,就已經非常直白了。
真要明確責任人,那首當其衝的就是他這個版面主編,然後上面的總編也跑不了,再往上
那就沒完了。
因此孟勇知道,只能採取另一種思路。
好在,這篇報道不是他自己寫的。
所以,只要把主要責任推到那個實習編輯頭上就行了。
其他人只能算監管不力
想到這裏,孟勇剛剛懸起來的心總算放了回去。
然後,拿起那份《逸林》,起身朝隔壁編輯辦公室那邊走去
處理結果很快就傳到了常浩南耳中。
南城報會在隨後三天的報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