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她以前淺薄短視的性子,她怎麼也走不出咱們市,充其量也就是在方圓幾里打轉轉。」
「她不會像您一樣重視學習,可能我最後就是念個職高,十八九歲職高畢業。然後就是各種相親」
柳敏說着扒拉着手指頭:「那麼方圓幾里的有錢人家,數數也就數得過來了。」
譚柚就看着柳敏這麼一路逆推,「你推測得都沒錯,你的人生的確是按照這個軌跡來的。你想知道你最後和什麼人結婚的嗎?」
柳敏的確好奇:「是誰?」
「周大家的長子周文。」譚柚輕輕吐出這個名字,滿意的看到柳敏的臉色變了又變。
「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他家是做白事生意的,與人開靈車賣骨灰盒,周進好像還是個和尚吧?」柳敏的臉都扭曲了,所以她最後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了?
譚柚頷首:「嗯,在張網英的記憶里你也是被柳月明逼得沒辦法,因為你自己沒有過硬的學歷,本身能力也不足,柳月明就想方設法的想給你找個有錢人家。」
「你和周文結婚五年,生了一兒一女。外人看着很風光,其實你在周家過得並不好。周文不允許你出去工作,也不給你錢,只把你拘在家裏帶孩子。」
「後來也許是遲來的反叛,又或許是遇到了真愛,你和周文離婚了。孩子你也沒要,全留在了周家。而柳月明不甘心你離婚,想方設法地要你復婚。」
「最後為了逼你,她喝了敵草快,一種烈性農藥。本意是嚇唬嚇唬你,結果沒想到把自己送走了。而你為了救她,欠下了一屁股債。」
譚柚簡單幾句把柳敏的人生說了個乾乾淨淨,柳敏撐着臉頰:「我想像不來,我怎麼和一個野和尚在一起了?一個假和尚,喝酒吃肉,六根不淨,我居然和他在一起了?」
「甚至還生兒育女?就算他家再有錢,講究些的人家也不能把女兒往這樣的人家嫁啊。」
譚柚:「柳月明那會兒已經紅眼了,她就想找個有錢人,就想安心躺平啃小。」
柳敏終於繃不住了:「可可也不能這樣啊,這和賣女兒有什麼區別?」
「可不就是賣女兒?」譚柚嗤笑一聲:「而張網英呢,她是站在柳月明那邊的,畢竟在張網英看來,你的生活應該算是順心的幸福的。」
看柳敏板着臉,譚柚輕笑道:「這麼生氣?張網英終究是顧及柳月明的,可我不是顧及你了嗎?」
「張網英是想柳月明過得好,她如今是不是過得不錯?比起我在柳月明身上花的心思,我對你算是嘔心瀝血吧?你成長過程中的每一個時刻,我都親身參與,並且細心引導。」
柳敏也漸漸平復下來:「我知道,您對我付出了很多心血。現在我全都明白了,為什麼您會花更多的時間來陪伴我成長,也只有您完完全全地站在我這邊。」
譚柚:「柳月明畢竟是張網英的女兒,她為柳月明打算這並不是錯,畢竟人都有偏心。而且張網英本身也沒多少見識,在她的觀念里,你在周家的日子過得還不錯,所以她也理解不了你為什麼要和周文離婚。」
「畢竟很多老輩人都覺得,男人若是能賺到錢,不在外面胡搞,就已經不錯了。這是思維的局限性,她看不到更廣闊的天空,所以她天然就站到了柳月明那邊。」
「而我之所以會一直陪伴你,就是想讓張網英知道,女人並不是只有依附男人這一條路可走。就算她本身能力平庸,就算她日後可能也賺不到多少錢,可自強自立的心態,這才是最重要的。」
柳敏眼眶泛紅:「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永遠都不會去攀附去依賴別人。就像您說的,自強自立。其實若是復盤也能明白,我若是能自己立起來,又何至於被她逼到那個境地?」
「想反抗又沒有自立的能力,同時又沒有反抗到底的勇氣,這才是最可悲的。」
譚柚:「不談過去的事了,你把它當個故事聽聽就算了。左右在我出現以後,你們的人生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你不會再和周家有任何的交集。」
「而今你成長得很好,再有兩天你就要進入大學深造,以後你的未來一片光明,還有更廣闊的世界等着你去征服。」
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