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推開民政局的大門:「你今天不離,你就不是個男人。」
被譚柚這麼一激將,不到半個小時,熱騰騰的離婚證就到了譚柚手裏。譚柚將離婚證收好:「走了,祝你們幸福。」
她是看不慣路莫風的做派,可她也沒有和路莫風糾纏的想法。都離了婚了,大家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沒必要再有牽扯了。
至於路莫風和沈沫的愛恨情仇,她就不摻和了。相信沒有了朱莎這位前妻的阻撓,這兩人應該能發展得很順利。
路莫風看看譚柚,再看看自己的車:「我送你?」
「不用,不方便。」譚柚特別冷漠:「記住我昨天說的話,以後再見我們就當不認識。東西我今天會搬走,以後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看譚柚拎着小包包走遠,路莫風垂眸,直到一道娉婷的身影走到他身邊:「莫風,怎麼了?是不是莎莎生你的氣了?要不我去給她解釋下?」
「不用了,」路莫風回神:「以後估計沒有再見的機會了,我們走吧。凌晨乖不乖?」
沈沫眼裏的笑意濃厚許多:「他現在安靜下來了,可能昨晚沒睡好吧,不知道他到底要什麼東西。」
路莫風沉默了下:「晚上我們回香溪美苑吧,凌晨可能就是一直住那兒住習慣了。昨天忽然換了個環境,他不習慣也在情理之中。」
沈沫點頭:「好,聽你的。」
這兩人在含情脈脈,譚柚自然管不到他們。她現在正在指揮搬家公司幫她搬家,至於搬到哪裏,自然是原主朱莎名下的另一套房產了。
說起來路莫風對原主朱莎在經濟上是很大方的,房子車子這些都有,離婚的贍養費也給得很豐厚。只是他沒有給硃砂她最想要的愛情而已,說起來怪諷刺的。
譚柚可不想和別人談情,和她談錢就好。
晚上,譚柚就躺到了新住所的沙發上,她甚至還在新家做了頓飯,就當暖房了。而此時,路莫風、沈沫以及路凌晨也出現了香溪茗苑的家裏。
只是一進門,路莫風和路凌晨兩人都愣住了。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家裏空了,似乎毫無人氣。
路凌晨吧嗒吧嗒地跑到客廳的照片牆,照片牆上一片空白,曾經貼得滿滿的照片牆上,現在一張照片都沒有了,只剩下一些背膠還粘在牆上。
他盯着照片牆看了兩眼,轉頭就往他的房間跑。路莫風忙跟上,卻看到他抱着一個iPad在發呆,見到他進來,他撇撇嘴:「沒了。」
路莫風眉頭一皺:「什麼沒了。」
路凌晨低頭,手指撥弄着iPad:「她以前給我錄的故事,全都沒了。」
說着他將iPad扔到一邊,再去扒拉床頭櫃的抽屜。
路莫風的眼皮子一跳:「你說你每天晚上睡前都要聽的故事,全都沒了?」
路凌晨不說話了,只是在房間裏像只困獸似的四處轉着:「沒了,沒了。我的泥娃娃、玩具、還有象棋,都沒了。」
沈沫倚在門邊莫名所以:「沒了我們重新再買,媽媽給你買新的。」
「晨晨你喜歡聽故事啊,以後媽媽每天都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路凌晨盯着她看了兩眼,隨後坐在一邊抱着那隻iPad不吭聲,完全無視了沈沫這位生理學上的母親。沈沫臉僵了僵,自然地向路莫風求助:「莫風」
路莫風也頭疼,「晨晨他自閉症才好轉了些,我們不要逼他太緊,我們先去樓下吧,讓他一個人待會兒。」
兩人去了樓下,徒留下路凌晨一個人在房間裏。路凌晨抱着那隻平板,手指在上面劃拉來劃拉去,可曾經他爛熟於心的故事,如今卻再也聽不到了。
路莫風在別墅內轉了一圈,不得不說,譚柚收拾得是真乾淨。整個家裏,沒有任何有關於她的東西,甚至就連她的洗浴用品,她全都打包帶走了。
如果問別人,誰都看不出來這個家裏曾經有位女主人居住過。
相反沈沫就很開心了,路莫風的前妻走得這麼幹脆,她只會高興對方識趣,只是朱莎到底佔據了路莫風妻子的位置好幾年,想想她還心氣不順。
因此在她去衛生間的時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