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田韶沒個清淨。
知道她所想,田韶失笑,說道:「他們的事,我不會去管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誰管都是錯。她已經管了二丫幾個了,不可能再管下一輩了。
田韶自己是不怕的,相對而言她更擔心會影響到六丫。畢竟就李桂花記吃不記打的性子,等回了四九城說不準又催婚了。
想到這裏,田韶說道:「她若說什麼不中聽的話轉身離開,千萬不要忍着,你越忍着她越來勁。」
六丫知道她話里的意思:「不會的,她要提結婚的事,我以後都不回去了。」
這個回答,田韶很滿意。
六丫有些內疚地說道:「大姐,對不起。這些年我不僅沒替你分擔,反而讓你為我操碎了心。」
以前大舅媽跟姨媽都說姐姐脾氣太大,現在回想起來,就她娘那性子,要不是大姐壓制住了,姐妹幾個不可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
田韶笑着道:「你是我妹妹,我不為你操心為誰操心?你啊,也別東想西想了,安心工作多拿獎,爭取將屋子擺滿。」
六丫一臉驚恐地說道:「大姐,你也太恐怖了吧?將屋子擺滿獎盃跟證書,那至少百八十個獎了。」
田韶笑眯眯的說道:「我相信你。」
六丫舉起雙手求饒:「姐,拿上三五個還有可能,可百八十個,讓我活到一百歲都實現不了。
田韶笑得不行,一邊笑一邊說道:「能得這樣一個獎已經很了不起了,三五個那要飛天了。」
「姐,我是想飛天。」
「飛吧,飛到自己想去的地方。累了就回來休息下,其他做不到,讓你吃好喝好還是沒問題。」
六丫重重地點了下頭。
田韶又叮囑她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這次你們領導給放了多長的假?」
「二十天。」
「有想去的地方嗎?」
六丫笑着說道:「我想去港城。「
有次她休長假,她跟着田韶去了港城。在那兒,她每天睡到九點才起來,然後坐在藤椅上看着滿院奼紫嫣紅的鮮花,吃着美味可口的早餐,真覺得是一大享受。
田韶笑着道:「正好那邊有些事要處理。我明日就讓人買票,後日咱們就出發。」
敏霽現在是研究生,敏瑜大二,兩個孩子都很自律不用她操心了。難得六丫這麼長的假期,自要好好陪着她了。
六丫拉着田韶的手,輕聲說道:「大姐,我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能成為你的妹妹。」
也是田韶的關心跟愛護,讓她走出童年的陰影,也鼓足勇氣抵制住外面嘈雜的聲音維持本心。
說一句還可能是突發感慨,可接連說了這麼多次肯定有什麼事。她也沒旁敲惻隱,直接問道:「六丫,你是不是碰到什麼事了?」
六丫沉默了下說道:「五年前我們所里進了個女研究員,碩士學歷,很有才華。我當時還想讓她跟我,只是她最後選了齊教授的團隊。」
「然後呢?」
六丫說道:「四年前她家裏就開始催婚,找人介紹逼她去相親。她沒抗住壓力去了,兩年前結婚。本來很陽光開朗的一個姑娘,自結婚以後沒了笑容眼裏也失去了曾經的光彩,只餘留滿臉的疲憊。前些日子做實驗的時候走神,正巧被齊教授看到,然後給她放了長假。」
這其實不怪齊教授,像他們這樣的工作容不得半點馬虎。齊教授給她放長假也是為了讓她調整好狀態再回來。
「什麼原因?」
六丫低聲說道:「夫妻性格合不來,天天吵架,她想要離婚但丈夫不願意。她父母知道後不僅不支持她,還說她不踏實過日子整日鬧騰,甚至放話說要離婚就不認她這個女兒。」
田韶默了默:「現在呢?」
六丫說道:「休假時懷孕了,然後一次爭執中男的動了手,孩子就沒了。那之後她堅決要離婚,男方不同意就去法院起訴,上個月法院判離了。」
說到這裏,她語氣有些低沉:「離婚以後她沒回研究所,而是辭職離開了四九城。至於去了哪裏,沒人知道。」
「時間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