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李安沒想到的是。
被摔了個措手不及的吳師傅,在倒地的那一瞬間,雙刀橫劈,寒光四射的刀刃竟奔着他的大腿划去。
幾乎是本能!
儘管沒料到吳師傅會有這麼一手,但李安還是下意識的雙手握刀由上往下磕向吳師傅的雙刀。
「鐺!」
伴隨着清越的刀刃相接的聲音,李安險而又險的擋住劈過來的刀鋒。
吳師傅則是趁此機會,一個懶驢打滾拉開兩人的距離。
李安也不追擊,反而緩步後退。
吳師傅站起身來,面色嚴肅。
「打的不錯。」
「比不上吳師傅老辣。」
李安這話可不是客套,剛才吳師傅倒地時那出人意料的一刀可是讓他驚的手心都沁出了汗水。
吳師傅聞言,呵呵一笑:
「繼續。」
「好啊。」
李安意猶未盡的點頭。
話音剛落地,吳師傅踏步向前,雙刀如虹。
李安瞳孔泛着興奮,蹬地迎了過去。
眼見雙方距離越來越近,李安拉開一個馬步站樁,刀尖憑藉腰力上挑,目標正是吳師傅的胸口。
「來得好。」
吳師傅眼睛一亮,刀柄在掌心一個迴旋,改正握為反握,雙刀鉗子般勾向柳葉刀的刀身。
..............
「呯!」
上環差館,李正濤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
「怎麼?來找我示威啊。」
「李sir,說笑了,我哪敢啊。」
說話的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穿緊身短衫,顯露出一身精悍的腱子肌肉。
他臉上陪着笑。
「我就是想來問問,下午被李sir帶來差館的兄弟。」
他沖身後招了招手,一名穿黑褲的馬仔湊上前,遞過來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信封。
青年接過信封,放在李正濤面前的桌子上。
「李sir,我聽說我那些兄弟被打的挺重的,你看,能不能讓他們出來先治傷?」
「治傷啊?」
李正濤陰陽怪氣的拉長語調。
見站在面前的青年點頭,打開信封,大致看了一眼裏面的港幣,語氣誇張的說道:
「哇,這麼多。」
「二千塊,一點小意思,請李sir喝茶的。」
青年笑着回應,拉開椅子就準備坐在李正濤面前。
「是嗎?」
李正濤臉上笑容突然一收,板着個臉,把裝錢的信封朝青年扔了過去。
「不好意思啊,你來晚了。」
他指着青年:
「還有啊,我不喜歡你坐我對面。」
李正濤這番話一出口,青年臉上笑容就是一僵,身子不由頓了頓。
他搞不懂只要錢到位,平日很好說話的李正濤為什麼今天一點面子也不給......
青年尷尬的站起身,皺眉道:
「李sir這話什麼意思?你要是不滿意可以提出來。」
「喂,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李正濤不滿的敲了敲桌子,義正言辭:
「如果只是普通的鬥毆,交保釋金自然可以帶走,可現在有人舉報你那些兄弟開煙館,組織偷渡,伱要搞清楚,他們這是涉嫌犯罪,保釋不了。」
聽到這,青年一張臉徹底陰沉下來。
人蛇,煙館。
這些偏門生意,他們每個月掙的錢起碼有三分之一是給差佬的規費。
現在拿這來說事......
他陰鬱的看着李正濤:
「李sir,這件事劉哥要是怪罪下來.......」
李正濤瞥了他一眼:
「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青年連忙回應。
「行了,黑心華,你用不着拿劉和來壓我,想要人,那就讓他自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