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見珅成了皇上,恐怕連皇宮都進不去了。
當然,李見珅也不是人人都可以隨便見的,所以這些手裏有錢有糧的商人大多都是見李見珅身邊這些心腹,其中尤其是陌籬出現的機會最多,因為他曾經在戶部待過一段時間,管理國家財物都是好手,就更別提近些年來的軍需了,再加上他頭腦靈活見多識廣,這些商人要想糊弄他純屬是找死,李見珅根本不用擔心這些想要錦上添花的奸商們會從陌籬手裏討得什麼便宜。
於是幾番明里暗裏的較量,商人們只能在李見珅給他們劃的範圍內得到一些好處,其餘再多就要考慮考慮自己有沒有命承受了。
這其中聰明的商人不多,可也不少,他們從陌籬那裏摸清了李見珅的脾氣,安分的聽從陌籬的差遣,但是同時他們也極為敬佩陌籬的手段,他們不敢直接賄賂李見珅,只好打着結交的旗號,往陌籬府上送東西甚至送女人。
「這都第幾波了,這些人到也不死心!」石榴在相思跟前不滿的說道。
相思靠在軟榻上繡着荷包,根本不在意的說道:「這些人和東西也不見得就是送給夫君的,人家想從夫君這裏敲開門,直接孝敬王爺。」
「那也不能都往咱們這裏送啊,這都第幾批了,門口駕車的老王頭都要煩了。」石榴撇撇嘴,疊着衣裳。
陌籬從來都是個不肯退讓的主兒,前陣子送來第一批的時候,他就只把銀錢古董留下了,其餘一路將人送了回去,誰家送的送回給誰家,鬧的幾戶面子上都不大好看,為此李見珅還說過他兩句,誰知道等着下一批人家再送女人過來,他直接將人送去了親王府,到將李見珅弄了個灰頭土臉,之後就再不管他了。
「郡主您說,這些人明明知道要被打臉,怎麼還就不長記性呢?」石榴不解的問道。
相思輕笑道:「誰都以為自己總會是個特別的,就算旁人再如何碰壁,他們也會想着,興許是之前這些人送的女人不夠漂亮或是說不合我夫君的胃口,這些大男人們自己家裏三妻四妾就想着旁人和他們一樣,守着一個女人過日子,在他們那裏那就是不可想像。」
「什麼不可想像,連王爺都說了不納妾了,這些人連脈都沒摸准還想着升官兒發財?想的美。」石榴不屑的嗤笑一番,取了衣服就回裏頭整理去了。
門外陌籬一直靜靜的站着,嘴角含笑,心裏又是舒坦又是有那麼一些些的小糾結,他當然希望相思永遠這般毫無條件的信任他,但如此一點兒醋意都沒有,總又讓他有那麼一點點兒的小失落。
爾西早就習慣主子這般喜歡聽夫人壁角的奇葩毛病,就像是平日兩人相處還不夠,還想聽夫人與旁人在一處說話又是何種模樣,當真酸的叫人掉牙。
「主子,京都送來一封信。」爾西上前一步道。
陌籬接過信並未打開道:「送給夫人的?」
「說是從孟家送出來的。」爾西又道。
「京都這會子恐怕嚴到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這信又是怎麼過來的?」陌籬冷笑道。
「那信是不是……」爾西覺着這怕是個陰謀。
「不必,是她的東西,只要沒有危險,都沒必要攔着,夫人有權利處置她的東西,我們任何人都沒權利替她做決定。」陌籬拿着信往屋裏走。「無論她想要如何,左不過我幫她收拾就是了。」
爾西縮縮脖子,這般無所謂的口氣,指不定郡主明兒個想要造反,自家主子都能搖旗吶喊還會衝鋒陷陣。妻奴什麼的,着實太可怕了些。
「你杵在這兒幹嘛呢?大人都進去了。」
爾西一抬頭,見着石榴正撤出來,便眼睛一亮,討好道:「石榴妹妹都出來了,我怎麼好進去?」
石榴白他一眼,爽利的出了院子,爾西眼珠一轉,也麻溜兒的跟着出去了。
「這是什麼?」相思接過信,沒急着拆。
「孟家二房來的信。」陌籬從桌旁取了溫水過來,就着手就給相思餵了些潤了潤唇,這伺候的姿勢還有熟練度,比那老佛爺身邊的大太監都不多讓,可見平日裏沒少伺候。
相思也習慣了陌籬的寵溺,她繡了一個下午確實也忘了喝水,她放下針線將那信拆開,邊取信紙邊道:「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