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就是我女兒,誰也搶不去!」沈夫人無論她怎麼生氣,可偏偏不許旁人欺辱自己的女兒。只是沈佳麗這般一解釋,她也散了氣,身子似乎也輕快了許多,這些日子她光想着將女兒嫁出去,可到底也太倉促了些,加之之前那戶人家也沒尋好,到鬧出那番不堪,這兩日她也是憋了氣,想着找一戶比之前更好的人家,誰知道婚事沒成,自己到累垮了。
&親不如好好歇息,養好了身子,才能替女兒張羅,可萬萬別再動怒了。」沈佳麗的眸子裏滿是擔心,到真沒有一絲作偽。
沈夫人摸着她的頭髮,又想起她小時候慣是個乖巧的,不由嘆了口氣,總覺着老天對女兒不公,明明該是京都的一顆明珠,就是那永昌侯府仗勢欺人,到弄到婚事艱難的地步。
&那母親就聽你的,等着入宮赴宴的事情過了,再給你好好選戶好人家。」
沈佳麗展顏,勤快的伺候沈夫人睡下,等着沈夫人入夢她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
&好夫人沒和姑娘起什麼間隙。」沈佳麗身邊的跟着的大丫頭拍着胸口後怕道。
沈佳麗走在前頭,見着沒人才道:「母親心腸柔軟,對我也是真心,即便有什麼隔閡只要解釋開了,也沒什麼過不去的。」
&人對姑娘到是真好,只是姑娘今兒太大膽了,奴婢還以為姑娘真想去做那位世子夫人呢。」
大丫頭本是當做玩笑,誰知道沈佳麗居然道:「我當真是想做那位世子的夫人,只是還不知道人家看不看的上我。」
&娘,你……你不是玩笑呢?」大丫頭心顫的拉住沈佳麗道:「姑娘,咱們不過兩次婚事不順,也沒必要把命搭進去啊,那世子府天高地遠的,還有那府里亂七八糟的破事兒,您沒聽見外頭都怎麼傳麼?最近成親的炮竹聲您又不是沒聽見,咱們可不能去找死啊。」
沈佳麗站定的步子,看着四方的天空,輕聲道:「若是不嫁給世子,就當真能過的很好麼?就當真沒有生命危險了?」
大丫頭喏喏,說不出話來。
&被那莊大公子所害,還有什麼好人家會想娶我,如今曾經母親都看不上的人家也嫌棄我,與其等着我將自己抵進泥里,自我作踐,倒不如搏一把,總好過又要勾心鬥角又貧困不堪的好。」沈佳麗覺着自己竟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原本只是想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嫁了,最好夫君是個書院教書的先生,後院簡單和睦,並不需要太過有權有勢,只要兩人有商有量,琴瑟和鳴過完一生,那也就值得了,可偏偏她想要的老天就是不肯給她,曾幾何時她差點被逼的想去山上做姑子到落得清靜。可是她不是一個人,她身邊還有丫頭僕人,家裏還有祖父父母以及姨娘兄弟,沈家也絕不會讓她帶累了族中的姐妹。最壞的結果就是她無人可嫁,要麼嫁給貧困寒門,要麼就是去世家大戶做妾,這都是她想都不願想的。
相對於那樣的下場,世子府反而是一條生路了。
&娘……」
沈佳麗邁腿向前,又恢復了往日的優雅。
&都是我們自己的想法,聖上選誰還說不定呢。」
嘴裏這麼說,可沈佳麗卻知道自己已經下了決定。
入宮的宴席眼看就要到日子了,只可惜二房到瞧不見那樣氣派的場面,不說孟二老爺還沒那個資格入宮,就說他們的行程也是一拖再拖,到了如今再拖不下去了。
相思自從上次揍了孟若飴之後就再沒去過二房,她只是隱約聽說孟若飴自那天后換了個大夫醫治,身體居然奇蹟般的有所好轉,之後到是孟桂芝發了一場大病,全身的紅疹好不駭人,若不是梅姨娘跪求了老太太又封了自己的院子,恐怕這母女就都會被二老爺扔在京都。
這一日風和日麗,天空幾乎沒有一片雲朵,就好似相思從燕州離開那一天的天氣,她一早便醒了,換了整套的新衣頭面就坐在屋子裏等着時辰,而後忍着快要跳出胸口的激動心情,帶着石榴伴着何氏等人就一路說笑去了二房。
今兒,是二房舉家外放的日子,也是相思覺着似乎終於能好好呼吸一下空氣的日子。
既然二房將要離開,定安伯便不可像往常那樣從角門進入,他帶着家眷繞了半個府門來到二房門口,此時門口稀稀拉拉已經來了些送行的同僚,定安伯一下車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