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和趙瑚道:「父親,正兒屋裏的那些東西都拿走吧。」
趙瑚剛和兒子講和,也不願與他再生爭執,於是點頭,其實在他看來,東西都擺上了,那就用唄,他以後少送趙正一些奢靡之物就是。
但看着兒子清正的臉,他沒說出來。
趙程頓了頓後又道:「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但父親,如今你能各郡國遊走,各個郡的買地買鋪子,不是因為自身的能力強大,而是因為有含章做後盾。」
他道:「所以她之所求,還請父親上心,她強大,豫州強大,趙氏才能強大,也才能護住底下的族人。」
趙瑚不太服氣的哼哼兩聲,但還是應了下來。
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不甘認輸而已,尤其是對着趙含章。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己和她八字不合,從她扶棺回鄉的那一面開始。
趙瑚道:「子途,你不覺得她變化許多嗎?我記得她從前不是這樣的,每每見到都是個溫婉的小姑娘,何時變得現在這樣,這樣」
趙瑚都找不出形容詞來。
趙程卻不以為意,「您以前見過她幾次?」
趙瑚道:「兩次,雖才兩次,但每次她都是個溫柔文靜的小姑娘。」
趙程嗤笑一聲道:「那都是假象。」
和趙瑚不一樣,趙程和趙治關係極好,趙治成親之後,他們也在一處治學,所以趙三娘出生到趙治重病身亡,趙程常能見到她。
在他的印象里,她活潑調皮,還很聰明。
兩三歲時就敢用墨水塗滿手,然後背在身後,等着她爹把她抱起來時一巴掌就糊到趙治臉上,連他也曾遭殃過。
類似調皮搗蛋的事只多不少,她如此好動,卻又很聰慧,一首詩,對着她讀兩遍她就能記下來,雖還未識字,卻能搖頭晃腦的背下來。
所以趙含章成現在這樣,趙淞意外,趙瑚懷疑,連趙銘有時都很疑惑,趙程卻從來沒懷疑過。
她不過是生成女兒身,所以才有那麼多人懷疑。
她若是男兒身,那小時候那樣調皮聰慧,長大了有此作為不是順理成章的嗎?
趙程從不懷疑她就比男子差在哪兒,以前種種不過是各種考量下的隱藏罷了。
而現在,她不再需要隱藏自己的能力和心思,所以就變得這麼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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