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又問起她是從何處出來的,原本她也不抱什麼希望,但這回鳳稚卻笑了起來,「這個我記得,將鑰匙給了你以後,原本籠罩在我們四周的光幕便開始消散,我發現我活動範圍已經不在局限於那片區域,便試圖四處走走。沒想到走了沒多久,四周的一切就都變了,就連靈氣都枯竭了……」
秦姝想了想,又問道:「您說,能讓那塊透明骨頭有波動的就是跟神隱宗有淵源的人?」
鳳稚微微點頭,想說點什麼,神色又有了一瞬間的迷茫。
「最近記性越來越差了,怎麼總是覺得好多東西我都記不清了?」她自言自語了一句。
秦姝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這些問題八成又白問了。
但卻沒想到鳳稚看着秦姝說道:「我隱約記得,這透明骨頭應當是跟您有什麼關係的,再其他卻記不清了。」
秦姝一愣,透明骨頭跟自己有關係?
鳳稚笑了起來,「您先別想這些,我請您來,還有最要緊的一點。」
秦姝回過神來,抬眼看向了她,就聽她說道:「我也想回去。」
他們口中的回去,自然是上界。
她看向了謝釋淵,又道:「你如今會在這裏,是不是說明,當年那一場戰爭,我們神獸其實是輸了的?」
謝釋淵沉默了,鳳稚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差不多是默認了。
屋子裏安靜了良久,鳳稚才打破了平靜,輕聲問道:「還能回去嗎?」
「能。」回應她的是秦姝堅定的聲音。
鳳稚看想了秦姝,秦姝再次將他們的發現都告訴了她。
「海底……雲端?」鳳稚輕聲呢喃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我似乎有些發現。」
秦姝驚訝極了,連忙追問道:「發現了什麼?」
鳳稚回過神來,跟她解釋道:「你們還記得從前的落日是什麼樣子的嗎?」
「落日?」
秦姝沒明白,她似乎已經許久沒看過落日了,也並不覺得如今的落日有什麼不同。
況且在她看來,日出日落是由跟地球的自轉形成的,跟玄學沒多大關聯。
鳳稚的視線又落在了謝釋淵身上,問道:「謝釋淵,你也沒發現嗎?」
謝釋淵搖了搖頭,他似乎也很久沒看過落日了。
鳳稚看着這兩人的神色,無奈地嘆了口氣。
站起身拉開了窗戶,朝着外邊看了一眼,才說道:「正巧,也到下午了,待會兒你們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三人在外邊的走廊上坐了一排,就靜靜地等着天黑。
秦姝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什麼都不做就這麼坐着,在她看來就是對生命極大的浪費!
她想了想,又開始練她的養魂大法,只留了一道分魂在外邊盯着天空等天黑。
她這邊的氣息一變,謝釋淵和鳳稚都察覺到了。
謝釋淵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就聽到另外一邊的鳳稚開口問道:「她一直這麼認真嗎?」
謝釋淵點了點頭,「是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中無疑是驕傲的。
他的夫人天下第一認真!他夫人也是天下的希望!
鳳稚眼中帶着些欽佩,微微頷首,倒是沒再打擾她。
一直等到太陽逐漸落下,沒等謝釋淵叫醒她,秦姝就主動睜開了眼睛。
「太陽要落山了!」她說道。
鳳稚微微點頭,「你們且看好了,再跟從前對比一番,看看有什麼不一樣。」
秦姝和謝釋淵聽了她的話,就這樣一直盯着太陽,連眼睛都沒敢眨一下。
終於……天黑了……
鳳稚轉過頭去看着自己身邊的兩位,問道:「如何?發現什麼了嗎?」
秦姝:「……」
謝釋淵:「……」
秦姝捏了捏手指,底氣不足地道:「跟從前……有什麼區別嗎?」
這回輪到鳳稚沉默了,謝釋淵想了想,開口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寂,「她年紀還小,發現不了也實屬正常。」
鳳稚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