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還是小手推了推他寬碩的肩,嗡聲拒絕道:「太晚了,我睡覺了。」
「再說…今天已經許你一次了。」
霍平梟不悅皺眉,淡聲道:「明天我休沐,不去軍營。」
阮安抿了抿柔唇,義正言辭地拒絕道:「可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成。」
他無奈地回了她一個字,語透着縱容,長臂一伸,順勢撈起阮安的腰身,溫香軟玉的小妻子抱進了懷裏。
霍平梟垂眼,看着阮安乖巧地縮在了他的懷裏,又覺自己答應得過快。
他薄唇輕扯,忽地起了些惡劣心思,便趁姑娘不察,對着她耳朵,磁沉的音說:「因為你總怕再被我搞肚子,以今晚放你一馬。」
阮安豁然睜開了雙眼,登時被他直白的話弄得睡意消。
霍平梟明明生了副冷淡寡情的英俊模樣,誰知道他竟天天在妻子面前說這些渾話!
她都快要羞死了!!!
「你…你能別總跟我這樣說話嗎?」
說完,姑娘面色薄慍的攥着拳頭,力道不輕地往他肩頭處砸了一。
霍平梟倒是挺喜歡看她鼓鼓的小模樣,像只要咬人的兔子似的,無什麼攻擊。
他壞笑着親她,嗓音低啞地回了她兩個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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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便是千秋宴,阮安很重視這次宴事,近來她也調整好了心態,之前那麼恐懼。
估計這次,她能在這場宴事上見到不故人,皇原本在這場宴事上給太子擇良娣,文昌伯府的嫡長女也會去。
阮安,她前世在李淑穎的面前有多落魄,今世要多風光,既然躲避不了,要坦坦蕩蕩地面對。
但她仍好到底要穿什麼衣物,更好梳什麼鬟發,戴什麼簪飾。
她確實不擅長打扮自己。
白薇和澤蘭拿來了幾件袖衫,給阮安過目。
阮安對着銅鏡,這些衣物往身上比量了一番,怎麼都不滿意。
每次去相府時,氏和賀馨若都會勸她別總穿一襲青衫,也得換些衣物,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侯夫人,雖無誥命在身,平日也要穿得派些。
姑娘覺得,自己畢竟是鄉野出身,穿什麼都透着股土。
白薇瞧出阮安神情的低落,便勸她:「夫人,您的容貌生得那麼美,實根本不必在意穿什麼衣裙的。」
阮安無奈地回道:「有的襦裙過於露膚,侯爺不許我穿,現在才剛入秋,天依舊有些熱,穿得太厚不好。」
——「夫人一早上,在背地數落本侯的不是啊?」
霍平梟慵懶的聲音從竹簾外傳來,男人身着公侯章服,衣冠矜楚,身型挺拔,腰封兩側的狼豕紋金帶頭亦隨着他走路的步伐,錚錚作響。
阮安無奈掀眼,看向了他。
霍平梟再怎麼在她面前犯混勁兒,改不了他貴族出身的家世,男人自幼的生活養尊處優,平日若不在軍營中,也是儀容赫弈,舉手投足間都散着王侯的貴。
到底是和她不同的。
白薇和澤蘭齊聲恭喚:「侯爺萬福。」
霍平梟淡淡瞥眼,看向那兩個丫鬟手中拿的那幾件女子衣衫,再一見阮安的神情有些餒,忽地會出了什麼。
「去把魏元喚過來。」
「是。」
待魏元來此,阮安見着霍平梟低聲與他交代了些什麼,不知霍平梟到底做什麼。
魏元離開,屏風外來了個丫鬟,恭聲通稟道:「侯爺、夫人,相府主母氏來訪,她已在鴛鴦廳落座,還請夫人過去一趟。」
阮安淡聲回道:「知道了,我這過去。」
霍平梟眉宇輕蹙,不解地問:「她突然來府上,尋你作甚?」
阮安那日同賀馨若的爭吵與霍平梟提起過,兩日前也收到了相府的帖子,便同霍平梟解釋道:「畢竟我們搬府,婆母來過,可能是正好有閒暇,過來看看。」
霍平梟的心中頓生疑竇,垂首見,阮安抬眼看他,又溫聲詢問:「夫君要跟着我一起去見見母親嗎?」
「那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