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
一想到上班打卡的同事,看着自己是坐着一輛消防車來的,又一陣惡寒在心頭悄無聲息地滋長。
阮安連忙搖首,婉拒:「還是不用了,我走回去十分鐘就夠了。」
「真不用?」
似乎是不放心,霍平梟又同她確認了一遍。
阮安再度點頭。
最後,終於在數名消防隊員的目送下,獨自走回了醫院。
-
下完班,阮安回到公寓。
48h未睡,到了晚上,她沒什麼胃口,簡單洗漱後,直接倒在床上,準備入睡。
早上回醫院後,她在科室抽屜里翻出了備用手機,屏幕雖然有裂紋,但基礎的功能可以正常使用。
她無聊地翻了翻微信。
看見燒傷科的醫生發了條朋友圈,內容是昨天送來的火災傷患都脫離了生命危險。
阮安給那條點了個贊,隱約想起那名消防隊長離開時的高大背影。
事情發生的過於倉促,她忘了問他的名字。
她平常的生活,可謂三點一線。
公寓、地鐵站、醫院。
醫院、地鐵站、公寓。
循環往復,枯燥無聊。
如果二人再相見,她不希望在醫院這種地方看見他。
更不希望,自己遇見了什麼突發狀況,需要他冒死來救。
可是,如果不是上面的這兩種情況,她和他之間的生活,好似並無交集可言。
一想到今天與他的相遇,或許只是擦肩而過,忽有莫名失落在她心底湧起。
想到這處,阮安煩躁地熄滅手機屏幕,閉上了眼睛。
-
那天過後。
阮安依舊重複着枯燥的生活,到了七月,手頭的工作量比六月少了些。
某一天。
阮安趴在科室的辦公桌上午睡,還做了個很魔幻的夢。
說起來,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做這種類型的夢。
夢裏,她一眼科大夫,拿着泛着金屬寒光的聽診器,撩開病患的黑色上衣,將手探進裏面,亦將焐熱的耳貼放在他硬梆梆的八塊腹肌上,給他聽腸鳴音。
病患是位年輕男性,面孔模糊。
阮安卻清楚地知道,他到底是誰。
男人熟悉且低沉的聲音拂過她發頂,他淡哂,笑着問她:「觸感怎麼樣?」
剛要回他話。
身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鬧鐘聲將她吵醒。
阮安猛然從夢中驚醒,環顧四周,慶幸好在沒有其他同事在。
科室沒開空調,阮安出了一身薄汗。
她拍了下腦門,又將纖白的手反覆貼向發燙的雙頰,嘗試從夏日的潮熱緩過來。
那次奇遇過後,她總會夢見那個消防員,夢裏的景象,大多是她和他在各種場合
各種苟且,各種貪歡。
地點還都是她認為最神聖,且不可侵犯的醫院。
阮安心底懊悔,有點兒嫌棄自己。
她覺得自己成為了傳說中的夢女,對着一個不知姓名的,一心為人民服務的消防員,產生了各種各樣,不該有的,很不單純的綺念。
趁着還有些午休時間,阮安打開手機,刷了會兒短視頻。
沒刷幾條,頁面彈出了一條直播。
屏幕里,映入眼帘的那張臉,赫然是她朝思暮想的模樣。
阮安劃屏的指尖微頓。
是他。
是那個她不知姓名的消防隊長。
原來是附近的消防分隊在向網友普及滅火知識,阮安也通過這場直播,知道了那人真的是這個消防分隊的隊長。
他的名字叫霍平梟。
只要從短視頻平台劃到他的臉,多少都會停下來看一看,因為他的皮貌過於吸引人,無法移開視線。
阮安進直播間不過一兩分鐘,粉絲數就從幾十萬,飆到了一百萬。
直播間裏,彈幕清一色地瘋狂刷着——
【老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