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兵種構成。但他沒立刻對此做出贊同的發言,因為戴比特顯然還有下半句沒說的話:
「何況——我不是要否定她的能力,實際上以『完成迦勒底局的冠位指定』為評價基準的話,藤丸立香的綜合素質無疑是當期包括我在內的四十八名御主當中最高的——但以魔術師而論,她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外行人』。她所掌握的知識架構完全是以服務於現實存在且必須解決的實際問題出發的,和我這種最開始時是為了進行研究而學習的『學院派』當然會有差異。」
對希爾來說,這個話題顯然要比時長三個泰拉標準時的枯燥神秘學講座有趣得多。因此,他適時地做出追問,以進一步推進話題:「哦?以那位藤丸立香這種等級的能力,竟然還只算是『外行人』嗎?」
戴比特又特別抬頭看了他一眼,可惜,希爾現在帶着頭盔,他應該什麼都沒看出來。
「別會錯意。」他在低頭點出又一顆星星位置的同時,帶着少許警告意味地如此說:「『外行』或者『半路出家』這類的形容,即便是客觀事實,在魔術這個不講道理只講天賦和機遇的世界當中,和『實力差』是絕不會構成充要條件的。就藤丸的情況而論,你可以說她極端偏科,也可以說她基礎知識不牢靠,但如果你小看她的應變實操能力的話,那就離死不遠了。」
「作為帝國聖人召喚術的直接受益者之一,我當然沒這個意思。」希爾義正辭嚴,畢竟他也不是沒見過星炬里藤丸立香拎着軟墊四處追殺阿庫爾多納的景象,並認可這一景象背後除帝皇之子軍團冠軍放水之外的隱藏含金量,「我就是想問問,她這樣的在你們『魔術師』當中,大概算是個什麼水平?」
戴比特放下了筆,陷入了沉思,在幾秒鐘之後才給出了回答:「『封印指定』的水平吧。」
只要給藤丸立香提供足夠的魔力,她就能隨意召喚龐大數量的境界記錄帶(從者)現界。這種資質確實堪稱稀世,且幾乎無法以學習傳承的手段複製,但在實用價值上其實是存疑的。某些特定從者雖然可以成為魔術上重要的參考資料,或者大型儀式祭品,但想要真正役使他們完成某項(很可能違背當事人本人意願的)工作,以現代魔術師所能使用的制約手段又很困難。
通常情況下的時鐘塔會如此判斷:在魔術研究上,藤丸立香所具備的特殊性,價值不算很高。但他們又無法對此視而不見,因為不會有人願意讓一隻核彈的遙控器如此隨意地流落在外。如果沒有分量足夠的人為她作保的話,藤丸立香在時鐘塔的最終結局就必定是被封印指定——正如戴比特自己,如果沒有傳承科君主布里西桑為他作保,並在時鐘塔內遮掩掉他的特殊性的話,他恐怕在十歲(出生)那年就已經被做成活體標本了。
他沒詳細解釋「封印指定」到底具體要怎麼操作,萬幸希爾也沒有多問,只是擅自將之理解為了某種奇特榮譽稱號的專有名詞:「所以她確實算是很厲害的魔術師?」
「她是個很厲害的人。可作為魔術師,她現在的水平最多也就是在二流和三流之間徘徊吧。」戴比特還沒有理解對方堅持着想要證明什麼,但還是糾正,「僅以資質而論,她很平庸,就算再怎麼下功夫鑽研,在魔術上恐怕也就只能勉強達到這個『人人都能做到』的水平了。」
有那麼一個瞬間,希爾看起來仿佛大受打擊:「等一下,她將咒縛軍團實體化在現實宇宙的這個技術,在魔術師里也算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嗎?」
「只從理論上來講,沒什麼難的。」戴比特頭也不抬,「就算不是降靈科出身,魔術師在家庭教育或者全體基礎科的時候也多少會接觸到『召喚靈體』的知識。只要能滿足『可以通過某種手段特定到相應的對象』、『提供足夠對方現界的素材和能量』、『靈體本身或者其上級也同意』這三個條件,花費時間佈置相應的儀式就誰都能做到,最多就是完成度的差別罷了。我也不得不承認,藤丸在這方面確實經驗豐富。」
希爾不懂神秘學,但他也本能地覺得不對:「照你這麼說,那召喚惡魔聽起來也不難。」
「就是不難。」戴比特這次抬起了頭:「甚至對我來說,召喚惡魔反而比召喚英靈從者或者咒縛軍團更簡單。需要我演示一下嗎?」
「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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