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獨子卻在京都首善之地被人謀害,若兇手不立即得到嚴懲,只怕邊關的百萬將士都會寒心吶。」
「案情有待徹查,殺人動機也未確定,世子所言尚早啊。」
「人贓已然俱獲,黃祭酒便莫要在試圖拖延時間了。」
「報~!」
便在黃粱夷與鄒琪英爭論不休之時,又有一個東廠番子着急忙慌的跑了進來。
「稟督公,銀光公主駕到。」
咦!她來作甚?
所有人聞言俱是一愣。
甲申則是以為皇帝朱晟已經拿出了對策,心中暗喜趕忙起身迎接。
朱月瑤乃是國朝長公主,身份尊貴,其餘人也是不敢怠慢,跟在甲申身後一同前往迎接。
可還未等眾人走出廳堂,穿着一身尋常民女服飾的朱月瑤已經走了進來。
銀光公主和老首輔的長女劉映蓉喜愛喬裝打扮混跡市井,這事朝野都已是習以為常,因此見到朱月瑤的這一身裝扮也不覺奇怪,紛紛躬身見禮。
「月瑤見過諸位先生。」
朱月瑤朝着黃粱夷等一眾大儒福身還禮,而後又朝着甲申點了點頭打過招呼。
目光卻是從始至終未曾朝鄒琪英等勛戚子弟那邊瞧上一眼,就如同那十多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銀光公主愛才惜才舉世皆知,這些勛戚子弟卻個個都是不學無術的代表,因此向來都是對這些人厭惡至極,而鄒琪英他們雖然心中不滿,卻還是要規規矩矩的行禮。
「公主請入座。」
甲申側身邀請朱月瑤到主位就坐,可朱月瑤卻是搖了搖頭,而後發問道。
「榮非可是被你們東廠的人給拿了。」
「額…」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甲申心裏嘀咕了一句,隨後點頭應道。
「正是。」
「榮非所犯何罪?你們因何抓人?」
「額…」
甲申突然感覺事情似乎跟自己猜想的不太一樣,這銀光公主好像不是來幫忙的,反倒更像是搗亂的。
可面對朱月瑤的問話卻也不能不答,沉吟片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謀害人命。」
「謀害了何人?」
「額…靖遠候之子常懷恩。」
「你們抓錯了人,立刻將榮非放了。」
「啊?」
朱月瑤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老奴愚鈍,不知公主何意,還望明示。」
甲申只覺得腦袋裏暈暈的,想了一下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榮非是因為我才殺的常懷恩,所以真兇是我,而非榮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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