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三元便是黃粱夷的別稱,調笑之人乃是當年與黃粱夷同屆科考,一筆之差屈居榜眼的雅琴書院山長方大同。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四十年。哈哈哈,一把老骨頭嘍,還爭什麼強,好什麼勝,只是頗為感慨欣慰罷了。」
黃粱夷派來的兩個弟子步履匆匆迎到榮非三人身前,深揖一禮。
「見過榮先生、劉公子、朱公子。三位這邊請。」
榮非再次拱手辭別牆頭、屋脊上的粉絲們,隨着兩人朝中央的園子走去。期間經過各座院落,都會有儒生士子整齊的排隊站在院門前,對榮非作揖行禮。
「岳山書院劉驥祝先生旗開得勝。」
「國子監監生龐童祝先生文運昌隆。」
「白鹿書院凌旭傑祝先生…」
「白鹿書院鄭子秋祝先生…」
每一個儒生士子的眼中都閃爍着憧憬仰慕之意,讓榮非都有點飄飄欲仙、忘乎所以了。
難怪前世那麼多人擠破了頭都想當明星,這種眾星捧月被所有人簇擁的感覺的確是蠻爽的。
榮非放慢腳步,一一點頭回應。
從凌旭傑和鄭子秋的面前經過時,還朝二人笑了笑。
「子秋子秋,榮先生朝我笑了,他朝我笑了!」
凌旭傑抓着鄭子秋的肩膀,激動的狂喊道。
很快,榮非三人便來到無邪居中央的園子。
假山、溪水、廊亭、竹林、草坪…
雅意十足好似畫卷一般的園子中,十五位大儒或席地而坐、或背倚廊柱、或將假山山腳的怪石當做凳子、或是身姿挺拔儀態威嚴、或是操琴弄棋閉目凝思,林林總總、不一而足…千奇百怪。
眼前的場景到時讓榮非想起前世歷史中大名鼎鼎、狂放不羈的竹林七賢。
「哈哈哈,有失遠迎,望汾城伯莫要見怪。」
黃粱夷盤腿坐在草坪朝榮非拱手笑道,卻是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其餘大儒也是及其隨意的朝榮非拱了拱手或是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了招呼。
只有兩位神情嚴肅的大儒,上下打量着榮非,一副審視的姿態。
「黃院長言重,是小子受寵若驚才是。」
「汾城伯莫要拘束,隨意落座。」
黃粱夷手指在草坪上囫圇一指道。
榮非聞言便去到黃粱夷對面席地坐下,劉映蓉和朱樂瑤則是在榮非身後不遠處找了個地方站着。
「今日宴請事出匆忙,實乃是我們一幫子老傢伙閒極無聊,聽聞最近京都城中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少年英才,心癢難耐便想着把你請過來親眼見識一番,沒準備山珍海味,只有老朽自家中帶了一些鮮果濁酒,汾城伯可莫要嫌棄啊。」
黃粱夷說罷,揚手拍了兩下,立即便有一隊他的學生弟子端着食盤過來,將早已準備好的各色瓜果、酒水擺在草坪之上。
原本散在四周的大儒們也紛紛聚攏過來,自動圍坐成一圈。
「瞧我這老糊塗,汾城伯才來京都不久,與在座的諸位都不相識,卻是喝的哪門子酒來。我既為主位,就先來打個樣。」
說罷,黃粱夷將身前的大海碗裏倒滿漂浮着碧綠米粒的渾濁米酒,好似江湖豪客一般的雙手端起朝榮非敬道。
「老夫國子監祭酒黃粱夷,敬汾城伯。」
「雅琴書院方大同,敬汾城伯。」
「岳山書院高彬,敬汾城伯。」
若非事先知曉在座的十五位都是名滿天下的大儒,榮非差一點就以為自己是上了梁山。
這哪裏像是大儒,分明是一群江湖豪客。
每有一位大儒做過自我介紹,便會朝榮非敬一碗酒。
榮非作為晚輩不能拒絕,只能硬着頭皮回敬。
雖說只是自釀的米酒度數不高,但榮非本就沒啥酒量,再加上中午沒吃飯,肚子裏沒有墊底的,連續十五碗米酒下肚後,身子就已經開始左右搖晃了,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起來。
黃粱夷見狀偷偷給身旁的高彬、方大同遞了個眼色,二人會意呵呵一笑站起身來,舉着
第一百五十一章 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