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就算你看這個臭婆娘不順眼,也不能借刀殺人啊。而且我保證,若是臭婆娘死在這裏,慕容滄海一定會發瘋的,你是不知道他瘋起來有多可怕。」
白自在揪住榮非衣襟吼道。
「你保證?你能用什麼保證,你的節操嗎?」
「姓白的,你說誰是臭婆娘?」
「喂喂喂,這都不是重點好嗎。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都冷靜些。」
白自在有些抓狂,先伸手指着怒瞪着自己的慕容秋水道。
「你現在是人質,生死全在褚宗主的一念之間,不是糾結稱謂的時候。乖乖閉嘴做好你的人質,其他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好吧。」
然後又指向榮非道。
「你是緝仙司捕頭,這裏是京都,是你的地頭。臭婆娘在你的地頭被人劫持亦或者被殺,你都要負主要責任好嗎。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想辦法將人質從褚宗主手上救下來,而不是刺激、慫恿褚宗主殺死人質。」
「我死不死輪不到你來管,狗拿耗子!」
「哎臭婆娘你要是這麼說話…」
「放心吧,他不敢殺人的。」
白自在正準備和慕容秋水大吵一架的時候,榮非卻是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遮面人突然仰頭一通狂笑,笑過之後一把扯下遮臉的黑紗,顯露出真面目來。
「白無常猜得沒錯,我就是褚煒。想不到我褚煒竟會也有被人如此小瞧的一日。不敢殺人!哈哈哈哈哈…」
「喂喂喂,別以為在京都城裏見過幾個修士就以為自己了解修行界了,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大家出來混,面子比天大。這褚煒雖然只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但畢竟掛着合歡宗宗主的名頭呢,那也是要面子的。被你這麼一說,就算他本來沒想殺人,現在被架起來,為了面子也不得不殺了。」
白自在向榮非解釋道。
「白自在你說誰不入流?」
「姓白的你才是盼着我死吧!」
褚煒和慕容秋水幾乎同時怒吼道。
「好啊,褚宗主口口聲聲自誇敢殺人,我給你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你殺吧,我決不阻攔。」
榮非說着,便伸手牢牢抓住白自在的一條手臂。
「大哥,你玩真的!」
白自在傻眼道。
「榮非,你莫要逼我!」
褚煒將刀尖又朝慕容秋水的心口扎進了幾分,面容猙獰的吼道。
「哼!褚宗主,我且問你。慕容秋水和花…咳咳咳…」
榮非本想隨口說出花妖,但考慮到不清楚白自在對妖物的態度,便連忙咽了回去。想起紀柔兒說提過花妖給自己取了個榮蘭的名字,便假意咳嗽了幾下後繼續說道。
「慕容秋水和榮蘭發現了你在城西宅子裏的勾當,榮蘭逃脫出來報信,慕容秋水留下阻攔。雖說你已經派人追殺,但只要沒有帶回榮蘭的屍體,那處宅子便有暴露的可能。這時最穩妥安全的做法,是將慕容秋水和知曉你身份的人殺死,然後一把火將宅子燒個乾淨毀滅所有證據,帶着財物逃出京都城。
但偏偏你沒有這樣做,而是帶着慕容秋水一起隱藏起來。這是為什麼呢?」
「哼!」
褚煒冷哼一聲沒有作答。
反倒是白自在突然想起榮非昨晚在金風細雨樓推理破解案子的情景,被吊起了好奇心,連忙問道。
「是啊,為什麼呢?」
「首先,褚宗主當時一定是已經知曉了慕容秋水的身份,這是前提。
慕容秋水是乾坤觀聖女、天下行走,還有厲害的姑姑和哥哥寵愛,如此強大的背景,若放她活着出去,天下之大卻是再也沒有褚宗主的容身之地,甚至合歡宗都將覆滅。所以只有殺死慕容秋水,才能保證褚宗主的身份不會泄露。
褚宗主意識到派去追殺榮蘭的人許久未歸,宅子的秘密多半是已經守不住了,所以只能忍痛放棄。但那畢竟是他的生財之道,就這樣白白放棄實在是心有不甘。
合歡宗的日子應該不好過吧?沒了這樁生意的進項,怕是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