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些工人沿着圍牆的邊緣繼續再蓋一排倉庫跟宰殺的作坊。
既然要整,那就一起整,省得像去年一樣,蓋完作坊後停了下來,沒多久又叫人過來加蓋了一間給老太太的小屋,然後過沒幾個月,又加蓋了樓房,完了又蓋作坊。
總是一點一點的做,顯得很零碎又麻煩。
要是把作坊跟倉庫一起蓋起來,這樣也算是一勞永逸了,幾年都不用改動。
房子的錢反正是已經分攤完了,前幾天晚上算賬一人分攤了一千塊左右,不算貴,作坊那邊的人工材料是重新再從頭統計的,包括這邊蓋房子剩的材料磚跟沙子,也都一塊便宜打包賣給他了。
「辛苦你們了阿姨,一大早就過來殺魚。」
「辛苦什麼?賺錢有什麼好辛苦的,多少人想找活干,都還找不到活干,我們這算什麼辛苦。」
「是啊,要賺錢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都得干,在家不也一樣是干?在家忙活,還沒啥錢,在你這裏忙活有錢,呵呵。」
「還好了,現在太陽出來了,沒那麼冷,比大晚上的殺魚好多了。」
老阿姨們邊殺魚邊紛紛笑着回答。
「這邊冷,你趕緊回屋去吧,我們會給你弄得好好的。」
「沒事,我過來看看。」
昨天阿財送了三千來斤,他讓今天傍晚送個五千斤過來,估摸着明天還得再找兩個人,不然可能殺不完。
畢竟殺了又得醃,醃了還得曬,都得要人手。
靠牆的角落處那一排排木桶那裏的婦女們也忙得熱火朝,他娘也在那邊監督的看着,剛過濾出來一缸,雙胞胎他們就密封挪到角落去。
他們也是剛過來接班,白天人多,不需要怎麼看場地,他們就哪裏需要去哪裏幫忙。
角落裏已經放了八九個滿的了,這些過濾出來的魚露都要放在陰涼處儲存,也還好,現在天氣冷,太陽也不大。
「東子,今天再過濾一下就夠一車了,你明天可以先送一車到市里,這個大缸疊起來路上顛簸碰撞一下容易碎,明天得拿點稻草塞一下墊一下。」
「我也是這麼想的,等會兒就讓阿清去搜羅一下。」
「嗯,這種大缸就是沒有木桶方便,沒有給墊一下,路上顛簸撞來撞去,活都白幹了。」
葉母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電子手錶,「還早,沒事,閒的很,最近你那朋友耗子家也差不多吵完了,還挺安生的。」
「離了嗎?」
「沒有,哪那麼容易離啊,家裏還有倆孩子的,將就着過一下就好了,離了哪裏那麼好找?」
「這兩個月三天兩頭的鬧騰,還以為會離。」
旁邊的婦女搭話,「我們前面剛聊過,他老婆在娘家住還沒一個禮拜,就被娘家人又送了回去,哪裏還敢離,這要是離了,可是無家可歸嗎?」
「哎呀,都是勸和不勸離的,這年頭哪有幾個離婚的,重新再找不要錢啊?將就着,一人退一步,日子就過下去了。」
「我聽說耗子是有什麼把柄在他老婆手上,前兩天本來還想將人再趕出來的,被他老婆威脅了一番,後面就消停了,難得這兩天安生了。」
「威脅什麼了?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見不得人嗎?」
「誰知道,做了虧心事,心裏有鬼的話,哪裏能瞞得過枕邊人,反正兩個結婚前都不是什麼好的,湊合着過過就行了,都過了那麼多年了。」
「反正最近熱鬧可真是看不完,都快比過年還熱鬧了,你們那個親戚阿生家也是,天天也在唱大戲,王麗珍老娘天天上門,就要把閨女塞給他,可煩死他們家了。」
婦女們都有講不完的話題,隨便挑起一個話頭,她們都能呱啦呱啦,邊干邊講的八卦到下班。
剛剛殺魚那一堆也是,他沒出聲打招呼的時候,一個個都在那裏低着頭八卦,絲毫不耽誤幹活。
葉耀東有些好奇,耗子還能有什麼把柄?竟然這麼容易就被拿捏,束手就擒了。
不過嘛,也正常,這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