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與母親說了一聲後就出了正廳,隨即回了書房,寫了一封信後喊來了北硯,讓他把信送到忠毅侯府交給顧世子。
顧時行收到信前就聽到暗衛說梁邕去了蘇府,提了兩抬禮去,雖然禮被退了,可明白的人都知道他去蘇府的目的是什麼。
墨台從北硯那處拿到信的時候,大概也知道蘇大公子在信裏邊寫了什麼。所以把信拿給世子之際,都已經想好了一會就去找幾個能打的人,晚上去妓院給那梁邕套麻袋,狠狠地揍他一頓。
蘇六姑娘那麼好的姑娘,是他能肖想的嗎?!
蘇六姑娘還極有可能成為他們的世子的娘子,是他這個下三賴能肖想的嗎?
墨台憤恨的想着那梁邕簡直就是找死。
顧時行打開了信,大概看了一眼,然後蓋在了桌面上,冷着眸色,抿唇不語。
墨台小聲地問:「世子,要不現在小的喊上幾個人,晚上」
餘下的話未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顧時行抬起眼眸暼了他一眼,潑了冷水:「旁人會以為是蘇府做的。」
墨台原本陰惻惻且蠢蠢欲動的神色瞬間誇了下來:「可他肖想了蘇六姑娘。」
顧時行把壓在桌面上的信慢慢的折了起來,隨而不疾不徐的開了口:「我會讓他徹底絕了這個想法,徹底後悔。」
他的嗓音有些冷颼颼的。
梁邕抬了禮去蘇府的事情,不過是一日就在金都城傳了開來。蘇府六姑娘的樣貌比其他幾個姐妹的樣貌要好,在金都城也是出挑的,他們自然知道梁邕打的事什麼主意。
別人只敢暗地議論說梁邕荒唐,同時又同情那蘇家六姑娘,倒大霉的被他看上了。
許是梁邕的名聲太臭,以至於旁人只同情蘇六姑娘,並沒有抹黑。
入了夜,蘇府主院。
蘇尚書洗了腳,下人把水盆端出去後,他才依靠在床頭,望着帳頂不知在想些什麼。
柳大娘子問他:「想六丫頭的事情呢?」
蘇尚書點了點頭,「你今日說得沒錯,蘇府的女兒無論怎麼樣,都不至於落到給別人做妾的地步。」
柳大娘子脫了便鞋,進了床榻裏邊,也和丈夫幾乎一樣的姿勢坐着,說道:「咱們家又不是那等盼着女兒高嫁換取榮華富貴,明知是火坑還把女兒往裏邊推的人家。」
柳大娘子不是什麼好人,卻也不是個壞人。會對庶女罵一罵,罰一罰,可倒真不至於盼着她們嫁得不好。
蘇尚書看向她,笑了笑,隨後斂了笑意,無奈道:「我今日說六丫頭已經有了心上人,雖是藉口,但也要做實,免得讓那梁邕拿來說事。」
柳大娘子想了想:「要不我明日暗中看看,給六丫頭說一門婚事?」
蘇尚書思索了一下,道:「春闈已過,名單也會在這兩日出來,我屆時看看上榜的進士裏邊有沒有合適的再說。」
柳大娘子點頭:「也是,進士好歹也有功名在身,身家就算是薄了些也沒關係,這人品好的才行。對了,六丫頭要議親,也不能缺了五丫頭,畢竟長幼有序,總不能跳過五丫頭直接給六丫頭議親。」
蘇尚書應:「行,我看看有沒有出眾的年輕後生,然後再請回府中。」
蘇蘊這幾日因梁邕提親的事情,做什麼都心不在焉。她也怕那梁邕還盯着自個,所以這個月沒有去莊子看小娘,只讓人帶了話給小娘,說是她着了涼,等好些了再去看她。
莊子那處離金都有些距離,且小娘不愛出莊子,再有何媽媽盯着,梁邕到蘇府提親的事情也傳不到小娘的耳中。
這些天,蘇蘊做什麼都沒有勁,糟心得很。
這日初意從外邊回來,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
「前天春闈中榜的名單貼出來了,那洛郎君中榜了,雖不是前三甲,可榜上有名也是難得。」
蘇蘊聽到這消息,心情倒是好了一些,唇邊浮現了淺淺的笑意:「洛郎君也算是熬出頭了。」說到這,又吩咐初意:「過幾日你出去的時候,拿十兩銀子送去當做紅封,禮我便不送了。」
她未出閣就給外男送禮,到底有些不合適。
第50章 第五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