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在旁邊的器材室里。」
閆鐵成道:「嘿呀~看見就看見,沒看見就沒看,您別應該呀!」
三大爺想了想道:「我覺着老張應該沒看見,但可能有所察覺,事後好像試探過我。」
閆鐵成忙問:「怎麼試探的?」
三大爺道:「就是問了工作的事兒,順便帶了幾句王老師,好像在看我的反應。我感覺他可能懷疑我了。」
眼下三大媽帶孩子在鄉下去照顧閆鐵放,家裏就剩閆鐵成能商量。
而於小麗那邊,馬上就到預產期了,三大爺輕易不敢攪擾,這才讓馮東把閆鐵成單獨叫來。
閆鐵成想了想,但腦袋一團漿糊,也沒想出什麼主意。
主要拿不準,張校長到底知不知道。
要是不知道,沒什麼說的,乾脆裝聾作啞,只當沒看見這個事兒。
問題是,三大爺自個心虛,覺着張校長可能已經察覺了。
這就比較麻煩,張校長的性格強勢,絕不會允許自己的把柄捏在三大爺的手裏。
再加上現在的形勢。
前兩天,水木附z那邊剛出了事兒,兩個老師重傷,其中一個,恐怕夠嗆。
三大爺剛聽說時,還跟着感慨嘆息。
現在卻擔心類似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心頭跟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
這些年,三大爺好幾次見過張校長的雷霆手段,那是一個真正的笑面虎。
前一刻還跟你笑呵呵的,一轉臉就拿刀子插你軟肋。
爺倆全都沉默。
直至片刻後,閆鐵成問道:「爸,那您什麼意思?」
三大爺皺着眉,眼鏡片後面的一雙小母狗眼滴溜溜亂轉。
一時間沒做聲,直至被手指間夾着的煙頭燙着,才哎呀一聲回過神來。
疼痛讓他把煙頭甩到地上,也讓他把心一橫,咬牙道:「這事兒不能坐以待斃!」
閆鐵成心頭一顫,意識到此時三大爺做出的決定,很可能影響他們家今後的命運。
但怎麼不坐以待斃,他卻想不明白,忙問:「爸,那您有什麼主意?」
三大爺下定決心後,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反而沒剛才那麼焦躁了。
摸了摸剛才被燙着的手指頭,好整以暇道:「老大,你跟後院的杜飛關係好,這事兒還得你去說…」
「杜飛?"閆鐵成詫異道:「您想找他,這能行嗎?杜飛雖然人脈廣,但在教育口不一定能行吧?」
三大爺抿着嘴道:「我不指着杜飛。」
閆鐵成更糊塗了。
三大爺解釋道:「你忘啦~上次我想拿下學校後邊那趟房子,結果被街道那邊給擋了。後來老二還帶人,上王大腦袋他們家去了。」
閆鐵成皺眉道:「那根這個有啥關係?」
三大爺罵了一聲「榆木腦袋」,解釋道:「這件事之後,張校長有一回聚餐,
喝了點酒,大放厥詞,說跟一個姓錢的不共戴天。後來我一打聽才知道,杜飛他們科長,不就姓錢嘛!」
閆鐵成反應過來:「您是說,把這事兒透給那位錢科長,來一個驅虎吞狼之計!」
三大爺點了點頭,轉又嘆道:「現在也別無他法了,老張那人,做事太狠!
咱們要不先下手為強,等讓他動手,就沒機會了。」
閆鐵成也點點頭,認同三大爺的判斷,問道:「爸,那等一會兒,我找杜飛該怎麼說?」
三大爺斟酌道「你去就這麼說」
與此同時,在後院。
杜飛從老太太家回來,眼瞅着九點了,正想上樓睡覺。
卻在這時候,閆鐵成在外邊叫門。
杜飛有些詫異,心說他怎麼來了?
自從帶媳婦搬出去單過,閆鐵成兩口子回來的次數不多。
尤其最近,於小麗馬上要生了,更少見他在院裏露面。
杜飛打開門,笑着道:「哎呦,鐵成啊~快進屋來。」
閆鐵成秉承着一貫的低姿態,點頭哈腰寒暄,換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