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在農村『拉幫套』的事兒都有,杜飛跟秦淮茹這點事兒就更算不上什麼了。
隨後,留下民兵和村民看着,杜飛先帶人先把獲救的棒杆兒和豆包兒送回村里。
因為褲襠里掛着一塊金牌,棒杆兒怕被人發現了,硬是咬牙堅持住。
反倒是先被救上來的豆包兒,又困又累,剛到山下,就呼呼大睡起來。
由幾個身強力壯的村民輪流背回了村里。
等秦淮柔看見棒杆兒安然無恙,又是一陣痛哭。
杜飛卻沒功夫理她,當即坐上吉普車,汪大成開車,帶上張連長,一溜煙的沖向鎮上。
現在的公社跟鄉鎮的級別差不多。
基本就是換一套名稱,還是原先的班子。
張連長也算是班子成員,汽車一到鎮上,他就開始指路。
這時天已經黑了。
他們先到公社趙書記家。
趙書記五十多歲,滿臉白鬍子茬,正在家喝酒。
一聽京城來的同志,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上面匯報,頓時酒醒了一大半。
披上衣服,抓起鑰匙,就往外邊走。
趙書記家就在公社旁邊,倒也省着坐車了。
等到門口看見杜飛他們開來的212吉普車,趙書記心裏再也沒有懷疑。
直接到書記辦公室,打開鎖着電話的木盒子讓杜飛用。
這年頭電話可是精貴玩意,平時別說打電話,就是摸一下,都不行。
杜飛麻利的撥通了朱爸辦公室的電話。
這時候朱爸肯定還沒回家。
果然,經過層層轉接之後,杜飛終於跟朱爸通上了話。
「喂,爸~」
公社的趙書記和張連長都在邊上聽音兒。
杜飛這一聲『爸』可把倆人嚇了一跳。
剛才杜飛怎麼撥叫,他們都在邊上聽着,知道這通電話播到什麼地方。
更知道,電話那頭那位,經常在報紙和廣播裏出現。
杜飛居然叫『爸』!
趙書記不由得狠狠瞪了張連長一眼,那意思你帶回來這麼一尊大佛竟然不告訴我!
張連長一臉便秘,心說老書記,這真不能怨我,我也是剛知道呀!
杜飛則在電話里快速說了當下的情況。
那邊的朱爸也吃了一驚,甚至有些難以置信,再次確認道:「真有那麼多銀元?」
杜飛信誓旦旦道:「爸,您放心,說一千萬都保守,我估計很可能有一千五百萬以上。因為時間緊迫,我沒仔細查驗,就隨機抽了幾箱嗯,您放心!現在山上有五十多公社的民兵,還有不少秦家屯的村民有槍,民兵帶着十多條長槍,還有兩把手槍好的,好的,我明白」
杜飛撂下電話,稍微鬆一口氣。
剛才他從電話里能聽出朱爸的興奮。
實在是現在太困難了。
如果真有一千多萬銀元,無疑能解決不少棘手的問題。
這些可是實打實的現金,而且是能在國際上流通的貴金屬。
真要坐實了,包括杜飛在內,參與的這些人都立了大功。
唯獨杜飛,心裏卻仍放不下,除了這些大洋,慶親王的其他財寶呢?
是已經轉運出去了,還是沒有運到?
杜飛更傾向於後者,或者說他更希望是後者。
如果已經轉運出去,甭管轉運到哪兒,這批財寶跟杜飛也沒關係了。
甚至直接運到國外,那就更不用說了。
另外,杜飛也沒搞清,棒杆兒這三個孩子,怎麼掉到這座墓里去的,這幾天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雖然他們獲救的時候,狀態並不算特別好,但也不能算太差。
至少都沒有缺水,也沒有被凍着,就是餓的夠嗆。
帶着這些疑問,杜飛打完電話,跟汪大成先回了秦家屯。
留下趙書記和張連長,接待朱爸那邊派過來的人。
而這筆錢,杜飛估計,朱爸肯定要握在手裏。
倒不是朱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