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琊喉嚨劇痛,立刻就要奮力掙扎,可卻發現全身上下都被某種未知力量鎖住,竟無法調動仙元。
大師兄早就動了手腳……
他心中冰涼,兩眼通紅,啞着嗓子艱難出聲:「大…師兄,我從未當你是奴……」
奴僕二字未說全,姬青琊便覺喉嚨一松,整個人被甩飛出去,狠狠撞到空間屏障上,噴出一口血,砸落地面。
他勉強爬起來,兩眼瞪着薛坤,仿佛想要看出什麼端倪。
他怎麼也不願相信,此刻面前這個句句絕情,滿臉妒恨的人,是從小陪他一起長大的大師兄。
薛坤看着姬青琊狼狽的模樣,心中暢快不已,恨恨出聲:
「你這般蠢貨,自然不會覺出什麼,但其他人呢?
連燁清宮的下人都知道,我薛坤表面是燁清宮大弟子,實則只是你姬青琊身邊的貼身小廝!
燁清宮真正的大弟子,是你,便是連師尊也沒有否認。」
姬青琊心神劇震,「大師兄,你到底在說什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師尊他……」
「夠了!」
薛坤寒聲打斷他的話,急促的呼吸緩緩平復,最終完全平靜下來。
「小師弟,你知道那些瘋天妖的來歷嗎?」
他忽然問出這話,不等姬青琊有所反應,便又自問自答:
「是禁忌。」
姬青琊臉色瞬變,「大師兄,難道你……」
薛坤掌心凝聚出一團血光。
看着血光中靈動的絲線,他眼中泛出迷醉:
「那些天妖被禁忌抽魂奪魄,沒能扛過同化之苦,自此失去了神智。而我……我扛了下來!
小師弟,你知道我掌握的禁忌秘法的那天,有多高興嗎?」
姬青琊聽到這裏,終於知道往日待他如親弟的大師兄,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陌生的模樣。
一想到今日種種,並非大師兄本意,他心中好受許多,急急出聲勸道:
「大師兄,你從前還跟我說過,禁忌是害人的東西,你清醒一些,現在回頭還不晚。」
「來不及了。」
薛坤平靜看着姬青琊,緩緩勾起唇角:
「我已泥足深陷無法脫身,不過無妨,小師弟,你很快就能來陪我。
這同化之地,便是我這個做大師兄的,送給你的最後一份禮。」
言罷,他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一件黑色鈴鐺法寶。
「奪魄鈴?」
姬青琊看到那黑色鈴鐺,瞳孔驟縮,遍體生寒,二話不說就想逃,卻被薛坤一腳踩住了後背,怎麼都爬不起來。
「小師弟,你何必逃?」
薛坤居高臨下地看着師弟,語調恢復之前的溫和:
「抽魂奪魄,不過是片刻痛苦,只要能扛過去,就能和我一起出去。」
姬青琊奮力掙扎:「若是我抗不過去呢?」
「那就留在這裏,此處有那麼多瘋天妖,你不會孤單。
至於師尊,你也不必擔心。我會回去燁清宮,替你盡孝。」
言罷,薛坤就要動手。
「等等!」
姬青琊咬牙切齒,「薛坤,你就不怕師尊知道此事?」
「終於不叫我大師兄了?」
薛坤眼露譏諷:「姬青琊,你知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每一聲大師兄,都讓我噁心。
師尊他不會知道。禁忌留下的算計,便是九天仙帝也看不穿。
燁清區區一個大羅金仙,又豈能窺破其中玄機?」
話到此處,薛坤眉頭一挑,語出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