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青衣男子見凌瑩遲遲未動,面露譏諷,刻意運足氣力,喊聲傳遍整個廣場。
「怎麼?送上門的請帖,百夫大人都不下來拿一拿嗎?
連我一個什長,也不敢下場一戰,葉營的女仙,莫不都是如凌百夫長這般無能怕事的草包?
草包還能拿三倍月俸,那我可真是漲了眼界了,哈哈哈……」
凌瑩雙目赤紅,「騰」地一下站起來:「誰給你的膽子污衊軍長大人?我應戰便是!」
不能再忍了!
若真是辱罵她一人,便也罷了。
這群人明顯要將事情往軍長大人處事不公上面引導。
再不下場迎戰,不僅是整個葉營,軍長大人也會被潑一盆髒水。
軍長大人若被奪權,葉營焉有活路?
只要能保住軍長大人的聲譽,今日就算死在這裏,她也認了!
席首的金甲男子看到凌瑩站起來,臉上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蠢材!
他知道凌瑩在想什麼,無非是想犧牲自己,保住上官寧的位置。
但上官寧能穩坐赤青軍長之位,靠得可不是實力與名聲,而是燁清宮主的背書。
只要這場鬥爭,上官寧沒有徹底失敗,都不會失去軍長之職。
花城中禁私鬥,凌瑩若是一直穩坐不應戰,他們還真拿他沒辦法。
可她一旦應戰,他們有的是法子「失手」置她於死地,還能讓上官寧找不出錯處。
月營本就軍心渙散,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再死一個百夫長……
金甲男子眼中笑意更甚。
然而就在凌瑩將要縱身下場的瞬間,一道黑影驀然從四級看台躍上擂台,趕在她之前站在了男子對面,周身一股散仙氣息縈繞而出。
暗中看到這一幕的上官寧,立刻確定黑衣女子身份,懸着的心終於放下。
按理來說,身為赤青軍之主,她須得坐鎮軍營,不得離開。
只是為了求存,她不得不秘密前來,一是為招攬統領,二也是放心不下凌瑩。
若是招攬不到人,她定會公然現身,護着凌瑩。
雖說如此一來,她勢必又要被上官謙追着咬。可若是凌瑩身死,後果只會比她公然現身更嚴重。
好在,這兩種情形,如今她都不需要考慮。
念及此處,她目光定定地看着擂台上的黑衣女子。
你將會如何化解此事呢?
而此時此刻,各方看台已有不少人認出向苼的臉。
「這不是那位持有紅花帖的女仙嗎?」
「驛館冊中說她的請帖最好奪。」
「我還沒上場邀戰呢,她怎麼就上台了?」
「……」
擂台上,青衣男子亦被向苼這一出搞得措手不及,見她是從四級看台上來,眼中立刻露出輕蔑之色,獰聲冷斥:
「區區一個散仙賤婢,也敢上台找死?識相的趕緊滾下去!」
話音未落,男子只覺眼前一花,隨後便看到一個巴掌在面前迅速放大。
他臉色一變,正要閃躲,卻覺肩頭一沉,好似被壓上了一座山,動彈不得。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擂台,令得整個廣場都安靜下來。
四級看台上,藍衣女仙杏眸圓瞪。
,她…她居然公然甩了赤青軍什長一巴掌?!
這跟打在赤青軍臉上有什麼區別?
青衣男子被這一巴掌打懵了,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遭遇了什麼,當即滿臉怒紅,「賤……」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