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障,無論聽起來、看起來、解釋起來都是妥妥的貶義詞,但用來形容蕭晉和陸熙柔之間的感情,卻是再貼切不過。文師閣 m.wenshige.com
他們不是朋友,也不是戀人,甚至超越了親人。他們之間的默契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瞬間看透對方在想什麼,就像是一個靈魂分裂出的兩個個體。
然而可惜的是,這兩個個體是相同的。也就是說,他們不會像那些形容愛情的所謂靈魂伴侶一樣互相補足彼此,而是重疊。
愛不得,恨不得,離不開,放不下,不是魔障又是什麼?
「真是難得。」蕭晉輕輕拭去女孩兒眼角不小心溢出來的一滴淚珠,微笑說,「沒想到能從你這個彆扭的傢伙嘴裏聽到那麼讓人窩心的話,這是我人生里中毒中的最值的一次。」
「少拿這種不值錢的話來哄我!」陸熙柔推開他,「快去解你的毒,姑奶奶沒有跟你開玩笑。」
搖搖頭,蕭晉回到勞新疇面前,將那個透明真空袋遞給上官清心,說:「你先幫我看一下,我把與勞先生的因果解決掉再說。」
上官清心沒有遲疑,接過去一把撕開袋子就翻看起來,完全不顧忌那些已經非常脆弱的紙張會不會因此而被損壞。
「勞先生,這裏人多,咱們到隔壁談吧。」
說着,蕭晉抬步向裏間的房門走去,勞新疇掙扎着爬起來,一邊跟上,一邊惡毒的瞪着竹下千代子。在他想來,自己會落到這步田地,全都是因為這個騷娘們兒的大嘴巴。
同樣的,竹下千代子看着他的目光也殺意十足,因為於她而言,只要勞新疇一死,自己再拿回名單,今晚的事情就等於完全沒有發生過。
裏間是個陳設相對簡單的休息室,一張床,一張沙發,一個古董實木酒櫃再加一個書架,就是全部的家具了。蕭晉隨意打量一番,正要在沙發上坐下,忽然發現書架的一格中擺了兩個相框,一個是一名年輕姑娘的獨照,另一個則是勞新疇與姑娘的合影。
兩張照片裏的姑娘都笑的很甜,看上去很幸福的樣子,而這個姑娘,正是賀蘭艷敏。
這裏明顯是勞新疇的私人空間,而他又不可能事先預知這一切並特意擺上照片作假,這也就說明了,他對於賀蘭艷敏,是一直都沒有釋懷的。
蕭晉的第一反應是憤怒,但緊接着又放棄了毀掉照片的想法,走過去拿起那張獨照看着,問:「你販毒的事情在夷州上層社會並不是什麼秘密,為什麼卻要那麼殘忍地對待敏敏?」
「她要離開我。」勞新疇低下頭沉默片刻,說,「前一天她看着我的眼神里還只有親昵和愛慕,之後就變成了像在看魔鬼一樣,無論我怎麼解釋,她對我都只剩下恐懼。我是真心愛她的,我不能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那樣對待我」
「所以你寧願毀了她,把她變得和你一樣骯髒,看她還有什麼資格站在人性的高處審判你,對嗎?」
勞新疇沒有回答,顯然是默認了。
蕭晉冷笑,放下照片,隨手從酒櫃裏拿起一瓶威士忌拎着回到沙發上坐下,扭開瓶蓋對着瓶口灌了一大口,說:「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和吳建文一樣,都是情感上的畸形兒。
你們知道自己必將墮入阿鼻地獄,所以潛意識裏就認為自己根本配不上任何美好。黃思綺的美艷讓吳建文明白了自己有多醜陋,而敏敏的純潔,則讓你感到了自己的低劣,但你們都沒有選擇放手,而是像野獸一般囚禁和傷害她們。
這就是你們所謂真心的愛?勞先生,你不覺得這聽起來十分的可笑嗎?」
「我擁有超過兩百人的私人軍隊!我的財富達到了數十億美金!我可以輕易奪走他人的一切、包括生命也無需付出任何代價!」
勞新疇猛地握起雙拳,神色猙獰的大聲道:「在這座山谷里,我的權力絲毫不亞於西方中世紀的任何領主,我就是這裏的無冕之王,區區一個女人,憑什麼看不起我?」
「無冕之王?」蕭晉打個哈哈,輕蔑至極的看着他說,「連一個女人的愛都留不住,你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王?金錢和權力算什麼?狗穿上純金的盔甲,依然還是狗。不然,你又怎麼會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