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水來了。」
正說話間,春蘭手裏端着一盆水走進了書房,阿牛站起身來,「春蘭姐,就放在桌子上吧,對了,再給我弄一盆涼水來,我洗個臉吧,剛剛弄得一身的汗,別把小姐的書房給弄得臭烘烘的。」
春蘭乖巧地答應一聲,扭着水蛇腰娉娉婷婷地走了出去。
「對了,小姐,作畫的時候我需要專心一志。」
阿牛打量了一眼書房裏的設置,雖然他的目光沒有可以去看着冬梅等人,不過,袁曉倩自然明白了他的用意,在她看來阿牛既然能做作出那麼精緻傳神的畫作,自然有他的秘密手段和技法。
換了袁曉倩自己也不會輕易把這種秘密告訴別人,阿牛能夠不避諱着她,就已經讓她很高興了。
「冬梅,一會兒你們出去吧,把房門關好,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進來。」袁曉倩吩咐一聲,看着冬梅依依不捨的表情,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小子不會動什麼歪念頭吧,俏臉上飛快地泛起一絲紅暈。
「阿牛,水來了。」
春蘭又送過來一盆水,阿牛起身道謝一聲,用冷水洗了把臉,整個人頓時就精神了許多,小心翼翼地擦乾了手,儘可能地在袁曉倩面前表現得虔誠。
這可是在古代呀,一種全新的繪畫技法的出現代表着什麼,阿牛必須要在袁曉倩面前表現得神秘,這樣一旦她問詢起這種技法師從何人,阿牛才能夠輕鬆地矇混過去。
袁曉倩看着阿牛的一舉一動,心裏也頗有些迫不及待了,想到即將見證那種神級的畫技,那可是能夠媲美當代書畫大家的畫技呀,從來沒有人畫肖像能夠像阿牛這樣栩栩如生。
不知道阿牛畫出來的自己是怎樣一副模樣?
「小姐,請你坐到窗台邊,右手撐着下巴,然後目光看向窗外……」
阿牛將毛巾扔進盆里,打量了一下房間裏的設置,還是覺得讓袁曉倩坐在窗戶邊,用手撐着下巴做深思狀,這個造型才能體現出待字閨中少女的特有氣質。
當然,另外一個方面就是這樣坐着不至於讓袁曉倩感覺到難受。
袁曉倩按照阿牛的指點坐好,對於阿牛的這種奇怪舉動她也不以為意,其他人畫肖像總是要正襟危坐,阿牛卻讓自己就按平常的姿態來,非常之人自然有非常之處。
阿牛將白紙鋪在桌子上,走到牆角邊的火盆,拿起一根木炭,袁曉倩見狀一愣,「阿牛,你就用這個給我作畫像?」
「是呀,有一種工具沒有,就先用這個代替了吧。」
阿牛點點頭,鉛筆那種玩意兒這個世界是不可能有的了,這種木炭也能夠代替鉛筆,只不過,難免會有木炭屑落在畫紙上罷了。
仔細地打量着安坐的袁曉倩,目光在她的臉頰上停留了很久很久,袁曉倩都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卻又不敢說話。
阿牛深吸了一口氣,手裏捏着木炭開始在畫布上一筆一筆地描述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袁曉倩覺得脖子都有些僵硬了,想要換個姿勢,卻不敢轉頭去看阿牛,只得低聲道,「阿牛,行了嘛?」
此刻,阿牛正在小心翼翼地一筆一筆地往畫紙上描,哪裏還顧得上袁曉倩難受不難受,聽到她的聲音才想起來,頭也不抬地說道,「小姐,還早呢,不過你現在可以起身活動一下了,你的模樣已經記在我的腦海里了。」
袁曉倩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阿牛的身邊,目光往畫紙上一掃,愕然地張大了嘴巴,雖然阿牛才畫出來一部分,只不過這一部分卻畫得栩栩如生,給她一種強烈的凸凹之感,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撫摸畫像上自己的臉頰了。
「別動!」
阿牛突然叫了一聲,嚇得袁曉倩的芳心一顫,小手飛快地縮了回來。
「小姐,對不起,我太投入了。」
片刻之後,阿牛才反應過來,剛剛太投入作畫了,這可是他真正意義上地作畫,自然想要畫出一副傳世之作來,所以,看到有一隻手去摸還沒完成的作品,這可是他傾力之作怎麼能容許被人搗亂?
「沒關係,你繼續畫,我還是去坐着吧。」
袁曉倩看畫的進度就知道自己還是要坐在凳子上才行,不過,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副沒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