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後立即發瘋似的大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以會是個假人,明陽公主哪去了?」然而沒人能回答他。
大夏的將士們看到這戲劇性的一幕,險些笑疼了肚子。
那叫陣的小將拉着粗獷的嗓門大喊:「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公主嗎?
別以為拿個紙片,隨便畫個眼睛鼻子,套件衣裳就是公主了,簡直笑掉大牙。我家公主早就被我們太子殿下接回大營了。」
元允懶得再跟他們廢話,直接下令:「兄弟們,準備好,給他們來場最絢麗的煙火。攻城——」
再此三聲鼓響,傳令兵大喊:「投彈手準備——投石機準備——裝彈——拉引信——放——」
一聲令下,無數的天雷彈如天女散花一般,飛向了對面的城頭。
只一波,那兩扇看似無比厚重的大門,就在驚天動地,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轟然倒下。
又是幾波天雷彈丟過去,厚重的城牆被轟塌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到處都是沖天的火光和滾滾的濃煙,此彼伏的爆炸聲中,夾雜着吐蕃人的慘叫。
緊接着,戰鼓再次響起。幾位將軍高舉手中的武器,振臂高呼:「大夏的兒郎們,殺呀!為我們的公主討一個公道!」
二十萬大軍瞬間瘋了,大吼着,潮水一般的從倒塌的大門和炸開的城牆處湧進了城中,霎時間喊殺聲一片。
吐蕃兵早就被天雷彈下破了膽。
此時看猛虎一般,壓上來的大夏將士,更是肝膽劇裂,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跑」。一路上丟盔棄甲,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跑的慢的,要麼被大夏將士們一刀解決,有機靈的就丟下武器跪地求饒。
元允大喝一聲,傳下令去:「繳械不殺!」
吐蕃兵一聽,除了極個別反抗的,其餘的紛紛把武器往地上一丟,抱頭跪在地上投降。
好死不如賴活着,打不過咋整?投降了至少還能活着,總好過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強。
牟如本來就是殘暴的叛王,他們為什麼要給叛王賣命?
大廈軍隊橫掃疆場,號稱五萬吐蕃王庭軍,沒撐過一個時辰就被大夏軍隊全部拿下。
被炸的半死的牟如也被當場活捉。他在第一波爆炸中,就已經失去了一條腿和一隻眼睛,全身上下血糊淋漓的,就剩下了一口氣還吊着。
這樣的人留着已經沒用了,元允果斷的結果了他的性命。
叛王都死了,還打個屁。
大夏軍隊清繳了殘敵,景衍將大夏的龍旗插上了吐蕃王宮的最高點,振臂高呼:「吐蕃,從今日起,歸屬大夏!」
底下傳來山海一般的歡呼聲「啊,我們贏了,大夏、大夏、大夏......」
正在給傷員包紮傷口的蔣禹清聽到這山一樣的歡呼聲,口罩底下的嘴角向上彎了彎,接着低下頭繼續手裏的事情。
一切塵埃落定。
當明陽公主在大夏將士們的護送下,再次走進這座吐蕃王宮,看着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時,心中百感交集。
十五到三十歲,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全都葬送在了這裏。
十五年間,她的侍女、嬤嬤、身邊的女官,到最後名義上的丈夫、兒子,一個個的都離開了她。
只剩下她一個,孤獨冷漠的活在這片高原上。
心裏只有無處訴說的委屈,和對故國的無盡思念。
蔣禹清走過來問她:「公主,阿衍說找到前任贊布和小王子的埋骨地,您可要前去祭拜一番?」
明陽公主冷漠地搖了搖頭:「不必了。贊布有好幾位妃子,我雖是大夏公,主地位尊崇,但他對我只有敬沒有愛。甚至就連孩子,也不是我的。」
蔣禹清驚訝極了:「怎麼會?」
明陽公主冷笑一聲道:「我的孩子生下來就被他們弄死了,換成了另一個妃妾的孩子。
吐蕃人不需要一個流着大夏血液的孩子來繼承這片土地。
他們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之所以不拆穿,就是為了維繫這表面上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