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起的勾倒是極大。
「....行,今晚就聽你的。不過你這話說得不對,得罰酒。」寢室長輕輕放下手裏的酒杯,繼續說道,「大傢伙兒都在一個省的,一年365天怎麼也得湊出一天來聚一下。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們都要各奔東西永遠不見一樣。」
「眼鏡哥,既然寢室長發話了,你這酒必須得喝了!」坐在末位的一位面龐清秀的小哥拍着桌子,附和道。
「老四!你這臭小子盡胳膊肘往外拐!平時在區隊都是誰罩着你啊?」眼鏡一看往日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轉悠的老四此時也跳了出來,忽悠着讓他喝酒。
不過眼鏡一看就是酒場中人,笑着打罵老四幾句端起酒杯子一口悶下。
坐在旁邊的老四拍手稱讚,這會兒湊近了發現,這被人稱為老四的赫然就是日後擔任東州特警支隊的排爆手,許明亮。
此時許明亮所在的酒局共有四人,分別是坐在首位的寢室長,亦是他們區隊的區隊長。
關門的年輕人因為生性謹慎,處事小心,平日裏寢室里的其他人犯了混,或者出了什麼事情也都是由他出面擦屁股。
站着吆喝的眼鏡性格張揚,不過據說因為家裏有點錢,從小到大都沒遭過罪,走到哪都是最為活躍的那一位。
而老四許明亮,在那個大家都是九歲才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他在七歲就念了書,讀的還是五年制小學,所以後來到了公專,就成了年紀最小的一個。
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老四。
眾人觥籌交錯半天,酒也喝得差不多,寢室長從懷裏掏出一包新煙拆開包裝丟在桌子上,讓大家抽着。
他隨口問道:「你們回去以後都去什麼部門?對了,我先說哈,家裏給安排去了交警隊。你們先不要笑,在我們那邊交警可是肥差,就是一個協警編制,沒掏個十萬出來你還真進不去!」
「就一站馬路的,寢室長你還威風個什麼勁哦。話說回來,你一個區隊長怎麼格局這么小?盡往錢上面算計。俗!」酒勁上來的眼鏡絲毫不顧寢室長的顏面,張嘴就是打臉,探身取過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後遞給旁邊的許明亮。
「謝了,哥。」
往日裏,寢室四人除了許明亮,其他三人隔三差五的會聚在一起抽煙吹牛,每次許明亮厚着臉皮想湊進來,都被大家以年紀小給推了出去。
這次眼鏡能將香煙遞過來,顯然是認可了老四許明亮的成長。
許明亮激動的接過香煙,問道:「眼鏡哥,你家這麼有錢,回去後肯定能給你疏通關係撈個好位置!是去哪裏?說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這話一出,其餘兩人同樣好奇的看了過來。
眼鏡有錢他們能感受的到,在這個普遍都是傳呼機的時代,整個學校的學生除了有名的幾個紅san,也就這傢伙上學第一天嘚瑟地提着個大哥大招搖過市。
這時,眼鏡卻是獨自端起了酒杯,盯着杯中的老黃酒晃了晃手,小小的漣漪在杯中緩緩淡開。
沉默片刻,他突然一仰頭幹了,然後「砰」一下將杯子重重的置在了桌子上。
「哈哈!我要去特警搞排爆!拆炸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