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天下英雄,唯第五兄與弟耳!他日沙場之上,鏖戰之時,也當長憶第五兄今日之恩情,念念以報答也。
小弟年幼,被人稱之諢號閻王,不勝惶恐。惟願此生不負此身,斬第五兄人頭於刀下,方不負此閻王之名也!
一別萬里,再重逢,已是黃花過後,煙雲無蹤,成者王侯觀階下囚虜之日,當與兄再見也。
不及辭行,君無須相送。中州之繁華廢墟,兄當見諒。各為其主,身不由己,皆因人在江湖也!
道不同不相為謀,唯生死耳!
弟 楚陽敬上。」
這封信到這裏,就已經是全部內容。第五輕柔讀這封信的時候,笑容滿面,聲音前所未見之清朗。朗聲讀來,聲震小院。
「好狂妄的楚閻王!」景夢魂額頭青筋暴突,一拳打在自己大腿上,咬牙切齒!
韓布楚眉頭深鎖,程雲鶴細細沉思;高升若有所思。
「此信如何?」第五輕柔終於念完,含笑看向眾人。
「相爺,這封信,未必就是楚閻王所寫的。」韓布楚慎重的道。
「屬下也是覺得,楚閻王不應該寫這一封信。」程雲鶴皺着眉頭,也是深思熟慮之後,說出這句話。
「哦?」第五輕柔笑容不減。
「走就走了!楚閻王來這裏,鬧事情,亂大趙;目的可說已經達到!」韓布楚輕輕道:「那麼,以楚閻王乾淨利落的為人,不應該寫出這樣淺薄的一封信!」
「不錯,事後示威,而且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意思,更兼劍拔弩張,兩軍對壘之氣油然紙上」程雲鶴道:「楚閻王不應該如此淺薄。」
「至於這字跡應該是故布疑陣。」韓布楚道:「相爺請看,這信封裏面的字跡,與外面雖是同一人所書,但卻是稍稍有所韻味上的不同外面太流暢,裏面的字跡卻是太艱澀了雖然也努力的想要表達出那種行雲流水的意味,但卻是始終都是如同兩軍對壘,繃得緊緊的。」
「楚閻王,不會這麼沉不住氣!」程雲鶴作出結論。
「你們這麼想,就錯了!」第五輕柔淡淡地道:「你們這樣想,就落進了楚閻王的又一個圈套!」
「圈套?」韓布楚睜大了眼睛。
「這封信,就是楚閻王寫的!」第五輕柔舉起這張薄薄的紙,用一種肯定的,不容置疑的口氣,斷然說道!
「啊?」韓布楚與程雲鶴同時愕然。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第五輕柔道:「第一,現在鐵雲官場又一次地震,而且,這一次拿下的高官,都是前幾次沒有挖出來的;手段差不多類似。」
「第二,鐵雲的謠言攻勢,被楚閻王以雷霆萬鈞的手段,在幾天之內平息!並為此不惜斬殺千人!」
「這兩件事,都帶着濃重的楚閻王的色彩。所以你們就開始懷疑,楚閻王是不是根本沒有來到大趙!」第五輕柔淡淡道。
「不錯,的確有這種想法。」韓布楚皺眉道。
「但這樣想就錯了!」第五輕柔重重的哼了一聲:「這一次鐵雲的動靜,為何來的這麼快?這麼及時?」
「若是真的楚閻王在鐵雲,恐怕不會如此處理,以他的一貫手法,還是會放長線釣大魚,讓我們誤以為我們的謠言攻勢已經產生了效果,從而源源不斷的再次坑殺我們的人他完全可以做到!但卻沒做,為何?」
「這是一種有力的後招,而我已經打算好了如何應付這種後招,但他們卻沒有用。主動放棄,只為了讓我們知道這消息這分明是怕真正的楚閻王在大趙有意外,而故意放出的煙幕!」
「這封信,故意用一種狂妄的口氣,來挑釁;讓我們誤以為,在大趙的,不是楚閻王,為何?」
「而且,我們只要一這麼想之後,首先升起的疑點,一是楚閻王還在鐵雲!二是楚閻王來了,但已經走了!」
第五輕柔冷笑道:「當你生出這兩種思想的時候,在以後的所有事件之中,你就只有被楚閻王拖着鼻子走!而直到最後被他拖進死胡同,還不知道拖着你的人其實就是他!」
「若是此刻坐在這裏主持大局的不是我而是你們,我現在就可以宣佈:就算這是在大趙,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