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木船上的男人,大概是真的沒想到,他們都已經哭着認錯求饒了,竟然還會被撞。
尤其是慕淺淺,看起來就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又是在和平年代長大的,心應該很軟才對,但慕淺淺卻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在求饒道歉。
漸漸地,大概是發現求饒和道歉都沒有用,直接開始破口大罵,三字經國粹,一句比一句難聽。
聽着他們罵人的聲音,南辭不僅沒有絲毫的生氣和厭惡,甚至在心裏想着,他們最好能罵的再大聲一些。
他們罵的越難聽,慕淺淺和周子揚就會越堅定,這些人也就死的越快。
木船是承受不了多少次撞擊的,尤其是到了後面在,周子揚和慕淺淺找到了技巧,借着巧勁兒,直接把木船給頂翻了,上面的人自然也就落進了水裏。
這麼深的積水,周圍又沒有什麼建築。
掉到了水裏之後的他們,只能等死。
木船雖然翻了,但是並沒有沉,他們還想扒着船爬上去,慕淺淺又撞了一下木船,他們就被震了出去。
天氣很冷,水裏更冷,這幾人穿的也很厚實,身上的衣服濕透之後,沉甸甸的墜着他們。
沒用多長時間,他們的身子就漸漸沉了下去。
眼看着他們沉底,又親眼看着他們浮上來,慕淺淺的臉色刷一下變得無比的蒼白,腿腳一軟,直接跌坐在了船艙里。
周子揚連忙扶住了慕淺淺,看樣子要比慕淺淺的狀態好一些,但是也並沒有好多少。
老道士走上前去,周子揚道,「扶着她坐後面去吧,不是什麼大事兒,不用想那麼多。」
只聽老道士這一句話,就知道他不簡單。
再看李闖,他根本沒多看那些浮屍一眼,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了繩索,正忙活着。
繩索的一頭掛在潛艇上,另一頭掛在木船上。
大概是感覺到了南辭在盯着他看,李闖轉過頭,朝着南辭看了過來,「這些木船放在這兒也是浪費,不如弄回去,還能換一些金子。」
南辭挑眉,「你很喜歡金子?」
都末世了,還要金子做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金子畢竟是特殊的金屬,除了好看和當錢花之外,也是有別的作用的。
只要官方一天不徹底崩潰,留一些金子在手裏,說不定還真的有用。
南辭的空間裏也有一些金子,但是數量並不多,那她是不是也應該弄一些金子?
南辭正想着呢,就聽李闖哈哈大笑起來。
「我當然喜歡了!這世上還有人不喜歡金子嗎?」
南辭認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這誰知道呢!」
雖然金子真的很惹人愛,但萬一這世上真的有人視金錢如糞土呢!
簡單的兩句對話,倒是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稍稍近了那麼一些。
有李闖的提醒,南辭也從船里找到了繩索,也綁了一條木船。
最後的結果就是,李闖一個人拉着兩條木船,老道士和南辭各拉着一條。
至於他們來時用的皮筏艇,直接放空了氣,隨便折一折,收了起來。
都有船了,誰還用皮筏艇啊!
有了船還是第一步,他們還要弄燃料,要是沒有燃料,別說以後出來找物資了,今天能不能順利的回去,都是個問題。
李闖跟他們說了一下燃料的位置,但緊接着又一個棘手的問題出現了。
每一桶燃料都很沉,想要單純的靠手,從水底下提出來,簡直是難如登天。
三人面面相覷,都擰起了眉頭。
南辭看了看綁在船上的繩索,「要不,用繩子拉吧嗎,我家裏有一套潛水設備,也有長繩索,到時候我穿着下去,把燃料綁在繩子上,你們在上面拉。」
李闖一聽這話,眼睛都開始放光了,「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南辭你不一般。」
南辭微微一笑,「那我們現在來說一說,等把燃料弄上來之後,我們該怎麼分。」
合作容易分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