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三位公子都已經按照小姐的吩咐敲鑼打鼓地給送回去了。」
書房內,徐府的管家程康躬身站着,回想起剛剛送武青雲三人回府時的經歷,心中仍舊是覺得心有餘悸,額頭上生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漬。
徐永桓端坐在書桌之後,看着管家程康滿頭大汗的模樣,不禁抿了抿雙唇,然後開口問道:「三人府中都有什麼反應,另外芳芙叫你們的話都帶到了嗎?」
程康一抹額頭上的汗漬,恭聲回道:「本來主家那邊的全老爺都已經派人將小的一行圍住了,結果小的將二小姐的原話說出來之後,全老爺立馬臉色就變了,然後便開口叫的小的趕緊滾!」
「至於武大人府上」程康腰躬得更低了,「小的沒敢進府,將武公子和那位季先生的屍體放在門口後,又將小姐的話告訴了門口的護衛,然後便匆匆離開了。」
「至於馮大人府上」程康緩緩抬頭面露不解之色,「小的送張公子入府之後,馮大人正巧在府上,他老人家非但沒有為難小的,反而親自送了小的出府,並且還托我給小姐帶個話,說是不日將親自上門拜訪?」
程康越說越覺得滿頭霧水,心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馮知府的態度未免也過於寬和了吧。
徐永桓聽完之後不禁面露苦笑,隨後仰頭躺在了雕花鏤空的椅背上,然後輕輕晃了晃手,示意程康先出去。
正當程康躬身退至書房門口之時,突然聽到徐永桓的聲音傳來:「將在三人府上的遭遇,去告訴小姐一聲吧。」
「是!」
程康從書房中退了出來,剛剛合上門,便看見三老爺徐永定正急匆匆地趕來,遂趕緊躬身行了個禮。
徐永定行色匆忙絲毫沒多看程康一眼,便推開書房的門闖了進去。
「二哥,我怎麼聽說慶琢今天在咱們府上被人給廢了,該不會是芳芙乾的吧?」徐永定進門就衝着徐永桓大聲嚷嚷道。
徐永桓瞬間坐直,先是目露不耐地瞥了弟弟一眼,隨後沉聲說道:「瞧你這着急忙慌的樣子,先坐下說話,你今天不在府中去了哪裏?」
徐永定一屁股坐在了距離最近的椅子上,然後應聲回道:「我和南府的亨二哥在外商談事,結果剛剛坐下就聽到南府那邊的下人過來請亨二哥回去,說是徐慶琢在咱們府上被人給廢了!」
「二哥!」徐永定抬眸緊張地看向了徐永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徐永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今日慶琢還有武大人和馮大人家的兩位公子突然來了咱們府上,碰巧撞見了那位十九姑娘,武青雲那小子嘴上不乾不淨的被十九姑娘賞了他們一人一耳光。」
「結果姓武的小子身邊跟着個高手,差點傷了十九姑娘,然後芳芙就出來了」
徐永桓突然一頓,隨即眼眸微凝看向了徐永定,繼而緩緩說道:「武青雲身邊的高手死在芳芙手上,那三個小子包括慶琢在內,被十九姑娘廢掉了四肢。」
然後他雙唇一抿,猶豫片刻之後沉聲道:「是芳芙授意的。」
「什麼!」
徐永定驚的原地站起!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就出門會了一趟朋友,府上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而且還鬧出了人命!
「芳芙呢!」徐永定眼眸一轉,想起了柳七,連忙問道,「她有沒有受傷?」
徐永桓聞言目光當即一沉!
你女兒武功怎麼樣難道你心裏沒數嗎?
徐永桓撇了撇嘴:「芳芙現在應該在那位周姑娘的房間裏下棋呢!」
徐府的西側有一座幽靜的小院,周宓和柳十九二人被安置在這裏。
這座小院距離柳七所住的院子只隔了一條長廊。
小院的主屋內,柳七與周宓相面而坐,二人身前擺放着一副棋盤。
周宓手中拈着一枚白子,眉頭緊皺目光沉沉地望着棋盤,似是糾結片刻之後,朱唇輕啟:「殺意反噬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柳七坐得筆直如松,雙手揣在身前,眼睛盯着棋盤頭也不抬地回道:「只是暫時壓制住而已,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我猜的!」周宓應聲回道,隨後抬眸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