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拿下了關中,其中當有可以研探的事情。
聞言張肅搖了搖頭,他笑道:「未曾禁絕,而是將私釀轉為了官釀,由官府負責釀酒的事宜,如此一來,便可控制住釀酒的規模,畢竟釀酒過多,確乎耗損太多的糧食。」
「這倒是不錯,可惜聽大將軍幕府中傳出的消息,許都當是禁絕釀酒,無論是私釀還是官釀,都將一以禁之。」伏完嘆了口氣,喜好釀酒的他,對此條教令甚是不喜,畢竟對他一個有心做富家翁的人來說,即是打定主意不理政務,也唯有開開宴會歡愉了,只是宴會豈能無酒,沒有酒還算什麼宴會。
「蜀地之政可稱善也,惟願大將軍能顧及一二我這等好酒之人,不要禁絕酒水。」伏完祈願了一聲,自遷都至許縣後,朝廷為大將軍曹操所獨攬,宮廷宿衛侍兵皆是曹氏黨羽,朝堂上下近乎成為了曹操的一言堂,少有人敢捋曹操的鬍鬚,若是曹操打定主意禁酒,當是沒有什麼人能阻止。
「輔國不必如此,就算朝廷禁絕釀酒,可輔國你身為國丈,向大將軍索一個例外之請,大將軍當是會顧及你的身份,同意你的所請。」張肅擺了擺手,他讓伏完不必太過憂心。
伏完卻仍舊還是一副鬱郁的樣子,他即是不願、也不敢向曹操去索要一個例外的請求,畢竟他這個國丈的身份,非是得人見重,反而是一塊不太好的招牌,眼下掌握朝廷大權的非是天子,而是曹操,天子會顧忌他,曹操卻是不會。
見伏完依舊是一副不快的樣子,張肅換了一套說辭寬慰着伏完:「不是說大將軍要在許下屯田了嗎?且任命了心腹之人棗祗為屯田都尉,聽聞棗祗素來擅於撫民,勸課農桑,積穀屯糧,以往在東阿的時候便被稱為良令,有棗祗督農,想必許都日後當無乏糧之憂也。」
「是有這麼一回事,大將軍擊破潁川、汝南之地的黃巾賊,奪得了一大批耕牛、農具,棗祗向大將軍進言,招撫流民,開墾土地,施行屯田的政策。」伏完點了點頭道。
「只是還不知道成效如何。」雖是棗祗過去有良令的聲名,但對於屯田能有個什麼結果,伏完自覺還不能做十足的定論,當是還需觀望一二也。
張肅倜儻言笑道:「輔國,奈何憂以一樽酒也,若是日後你府中無酒,可致信於我,我即令人遞金漿於你。」
「金漿?」伏完惑然了一句,他不明所以,只是既然張肅願意送酒於他,他卻是開懷在心。
對着疑惑的伏完,張肅解釋了一句:「金漿即是蔗酒,乃是用諸蔗所釀造,非是用糧食,因酒水呈金色,是故稱作金漿,如今蜀中自從官營釀酒之後,多用此物,大減糧食的損耗。」
「原來是諸蔗所釀,卻是不知滋味如何。」伏完來了興趣,一種金色的酒水,不知道入肚之後是何等滋味。
『燕南垂,趙北際,中央不合大如礪,惟有此中可避世。』
自從幽燕之地的兒童傳頌起了這句童謠之後,在龍湊、鮑丘二地連番敗陣、爭霸受阻的白馬將軍公孫瓚,心神不守之下,他揣摩起了這句童謠的真意。
「中央不合大如礪」之中的「礪」,意為磨刀石也,是以公孫瓚揣測,這句童謠所言,乃是指燕地的南邊,趙地的北邊,有一處像磨刀石一樣平整連接的地域,只有在這裏才可以躲避亂世。
公孫瓚循着幽州的南界,冀州的北界尋覓了起來,很快,他找到了這個地方,並在此地建設了易京城,這座城堡圍塹十重,樓以千計,皆高五六丈,非常雄偉。
他特意在圍塹的正中特別蓋了一座十丈高的京,供自己居住,並在裏面囤積了三百萬斛谷,以鐵為門,斥去左右,令男人七歲以上不得進入,只與妻妾住在裏面。
而後公孫瓚又讓婦人練習大聲說話,使聲音能傳出數百步,用來傳達命令,如此一來,他也就不用男子來傳達命令了,沒有男子近身,這樣他身家性命可以安然了。
至於外敵袁紹、以及劉虞的舊部等人,在築起易京之後的公孫瓚就此不放在心上了,蓋因兵法有云:『百樓不攻』,如今的他有高樓千座,積穀三百萬斛,什麼樣的外敵都無需放在心上了,只需在易京中坐觀天下形勢。
戰局確乎正如公孫瓚所推測的一樣,在他築起高樓千座,積穀三百萬斛
第399章 白馬將軍公孫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