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對媚姬挑起大拇指:「媚姑娘,你的手藝沒話說,無且今天有口福,只怕以後會常來叨擾大人,媚姑娘可不要嫌我煩。」
媚姬紅了臉,悄悄的看了一眼衛風,衛風沉默不語,但是面色並不象往常一樣冷淡,她心裏一喜,轉過頭對着無且說:「大人
里話,我一個廚娘,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如何敢。」
「哈哈哈……」無且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笑着說:「失言,失言,姑娘莫怪。」
無且在衛風那裏吃飽喝足,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博望苑,立刻趕去向太子回報。太子正等得上火,一見無且回來先是一喜,隨即聞到無且一身的酒氣,頓時惱了,臉色沉了下來,不悅的說:「你是去辦事的,還是去喝酒的?」
「殿下,臣這頓酒,喝得痛快。」無且淡淡的笑着,規規矩矩的坐在太子面前:「這是衛四公子請我喝的西域酒坊的酒,吃的昆明池裏的魚,烤的上林苑裡的雁……」
他還沒有說完,太子就粗暴的打斷了他:「你都說些什麼,讓你去找衛風,你就吃吃喝喝?」
「殿下,你不妨聽他說下去。」剛剛進門的張光衝着太子使了個眼色,匆匆的走到太子面前坐下,笑着對有些尷尬的無且說:「你繼續說,衛四公子都是怎麼招待你的?」
無且收了笑容,將衛風熱情招待他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殿下,四公子坦言,他對殿下確實有些意見,可是他也知道衛家和殿下密不可分,因此,他雖然現在看起來和殿下不來往,實際上還是在保護殿下,為殿下着想。」
「是嗎?」太子的臉色緩和了些。
「應該不假。」張光沉思着點點頭,緩慢說:「無且和四公子的關係是好,可是畢竟貴賤有別,他能這麼招待無且,說明對博望苑還有信心。」
太子想了想,也覺得張光說得有理。無且只是個舍人,可是只要自己登了基,無且就是貼身近臣,很快就能高升,很多人之所以願意跟從太子,就是出於這個目的。衛風這麼招待無且,顯然是覺得無且的前景不錯,換句話說,也就是覺得他這個太子還有很大機會。
「那眼下的事,他怎麼說?」太子的心情好了,聲音也輕柔了不少。
「衛四公子的意思,等。」無且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眼神堅定,一點喝多了的意思也沒有。
「等?」太子和張光不約而同的問道,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嗯。」無且很嚴肅的點點頭,仿佛在表明他並沒有和他們開玩笑:「四公子說,江充最後的目標肯定是太子殿下和皇后,但是,他暫時肯定不會動手。他也在等。」
「等什麼?」太子急急的問,張光卻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他在等陛下去甘泉宮。」
「對。」無且眼神一亮,佩服的看着張光,他當時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衛風說的等是什麼意思,沒想到張光卻是一聽就明白了。
「等陛下去甘泉宮?」太子也明白了一些,他翻了翻眼睛,把身子坐回腳後跟上,沉默不語。
「對,陛下在建章宮,殿下萬一急了,隨即可以闖宮見駕,只要在陛下面前把江充攪得長安城不得安寧的事情一說,陛下就算不會處罰江充,也會顧忌一些,他不會讓江充搞得天下不安。
所以江充現在雖然猖狂,實際也是提心弔膽,他是抓着陛下在建章宮裏不出來,一時沒有察覺得他行跡的空檔。可是如果陛下去了甘泉宮,就是有人想要報告,一來一去也有十天半個月,他有足夠的反應時間。」
「那我們就這樣等?」太子越想越不是滋味。
「衛四公子的意思,只怕也在看殿下的反應,看看殿下禍事臨頭的時候,有沒有決勝的魄力。」張光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說:「經過了上次那件事,他不可避免的要對殿下的決斷能力有所懷,他要看殿下能不能處理好這件事,如果殿下連江充都解決不了,他可能也會放棄殿下。」
「他放棄我?」太子沉下了臉,十分不悅:「那他還能跟着誰?難不成想造反不行?」
「這倒不至於。」張光輕輕的捻着鬍鬚尖部,不動聲色的說:「殿下別忘了,連同殿下,陛下有六個兒子,齊王早,還有五個,眼下除了殿下,他還有一個更好的人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