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並不會遠。」
「請大家留步吧。」
隨着一聲清脆的鞭響,回西境的百餘騎正式出發。
陸澤向帝京投去最後一眼,撥轉馬頭,只輕輕一夾馬腹,胯下坐騎便微微一嘶,揚首奮蹄,沿着黃土煙塵的官道,飛奔而去。
下次回來,那便是攜帶着雷霆萬鈞、令諸臣震顫的軍功而歸。
......
西境風沙,隨着春期的到來再起。
春雨同時降臨,淅淅瀝瀝的雨點跟西北之地風沙泥土交匯,泥濘席捲官道。
甘州百姓抬頭,破口大罵着這狗日的天氣。
但人們更多咒罵的還是北邊的大渝,大渝狗崽子又想要故意來挑事,聽說前段時間皇屬大軍換了名統帥,是那位琅琊高手榜榜首的玄布。
大梁西境的子民均聞到了戰火狼煙的味道。
「陸侯是不是該回來了啊。」
「總不能回京封賞後就不再回西境了吧?」
耕作回家的農夫念叨着陸澤。
小販老闆同樣在念叨着陸澤。
各州官員更是在念叨着陸澤。
陸澤去年在西境的驚天一戰,使得他的名聲傳遍天下,金陵城裏很少有人真的明白那一戰的意義,是讓西境七州百姓都奉年輕的武威侯為西境新的守護神。
而西境之前的守護神,如今被很多人故意忘卻,名字叫做赤焰軍。
「侯爺,前方就是梅嶺。」
「一到梅嶺,我們就算是進入了西境腹地。」
雨蓑下的百餘輕騎,終於看見了不遠處的那處丘陵。
說是丘陵,但西境的丘陵若是放在中原來看,那就是山崖。
梅嶺在西境有着別樣的戰略意義。
因為越過梅嶺後便能夠一馬平川的進入大梁腹地,陸澤上次返京花了大概十五日,其中有十日都是耗費在了西境七州里,出了梅嶺,到達帝都金陵,不過五日的時間。
陸澤一行人返回西境的消息不脛而走。
西境七州百姓都知曉了這條消息,州府衙門刺史攜官員夾道來歡迎陸侯。
軍營兵士更是心中大定。
這段日子,北邊的大渝就好像是人們心裏籠罩着的烏雲,陸侯不在西境,大家心裏都沒有底氣。
十日時間匆匆過去,陸澤終於回到了甘州大營。
銀盔銀甲的中年男人進入大帳之內,抱拳見禮:「末將陳啟,見過陸侯。」
沒一會兒,西境軍中將領們紛紛出現。
這些人原本對於年輕的陸澤都心生輕視,但上次那場大戰使得所有人都對其信服。
白馬將軍陳啟,西境軍先鋒大將,極擅突襲之道。
平寧侯林禹隱,是位身材消瘦的年輕男子,其父兄皆亡於皇屬軍之手,梁帝憐惜,下旨命林禹隱回京,但後者卻立血誓,不破大渝王庭誓不回京。
儒將盧師道,出身瀘州書院,棄筆從戎進入軍中,面色溫和,治軍手段卻以嚴苛着稱。
大帳內,很快便聚集了西境軍中叫得上名號的所有將領。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匯聚在主座上那道年輕身影上。
沒有人開口說話。
因為陸侯一直都在沉默。
「諸位幾月未見,過了個年,感覺大家都胖了不少。」
陸澤終於開口。
大帳內的氣氛變得活絡起來。
陸澤笑着,起身與眾人一一問候,最後來到了盧師道的面前。
後者恭正見禮:「侯爺。」
陸澤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你父親還好吧?」
大帳內原本吵鬧的氣氛變得突然安靜。
先鋒大將陳啟不禁笑道:「侯爺您記錯了吧?老盧他爹不是早就...」
說着說着,陳啟就沉默了下去。
因為大家都清楚,侯爺從來不會記錯事情。
很快便有親兵入帳,快速將盧師道收押起來。
只見盧師道苦笑出聲:「侯爺都知道了嗎?」
762:返西境,大戰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