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持鎮定的。
「我只問你們一句,你們看看黑板,再捫心自問,你們臉紅嗎?」
「這麼長的時間,你們都在做些什麼?告訴我!」
水書記拍桌而起,他語氣里滿是憤怒。
先是提起設備改造方案論證中的經驗主義作風,斥罵金州參與技改的人員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轉而又指責整頓辦的教條主義作風,不接近基層,造空中樓閣,這麼長時間一事無成。
最終,他直言費廠長領導無方,怒斥劉總工年老保守、固步自封。
水書記刀刀見血的痛罵,令聽者只感覺心驚肉跳。
一路數落下來,竟然沒人還嘴,包括費廠長,都選擇默默低下了頭。
陸澤站立在黑板前,保持着安靜,他抬眼看向最後面的虞山卿,只見他面若死灰。
虞山卿只感覺前路渺茫。
他跟劉啟明的事情已經讓廠里人都知曉了他是劉總工這邊的人。
可是現在...
陸澤嘴角揚起,不由同情起來這位跟他同年入廠的大齡畢業生。
但不同情那些被厲聲斥罵的人。
整頓辦跟生技處的人常年都在辦公室里用同種方式在做事,墨守成規已經刻在他們骨子裏。
在如今市場發展百花齊放的大江大河裏,原地打轉的人,沒有踏浪而行的資格。
許久之後,水書記終於是止住了痛罵。
這場龍虎鬥已經有了結果,他開始一人獨斷,調整廠里的領導班子以及後續重要的工作。
「整頓辦重新確定工作框架...」
「生技處...」
無人表示反對,也無人能夠反對。
最為重要的技改工作還是由總務辦來負責,只是那位機修廠的程廠長被調來,擔任總務辦的臨時領導:「老程,明天總務辦就開會,會議組成新班子,然後再定技改方案,下周我要再去趟京里,將完備的技改方案拿去蓋章。」
陸澤則是直接被安排成為了程廠長的助理。
他在今天這場決定金州廠命運走向的會議里大放異彩,但實際上的職務還是未轉正的總廠工,如今的陸澤才算是正式踏步邁入金州廠的核心圈層里。
今日之後,總廠跟分廠的所有人,都會知曉他的名字。
這場會議直至夜幕降臨後才緩緩落下了帷幕。
會議結束,有那麼多人在走廊上,在樓梯上,在自行車棚,向陸澤表示着善意。
騎着自行車的人們,朝着各自要去的方向駛去,陸澤騎着自己那輛半舊的車子,迎風而行。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喜悅的情緒流露而出。
事情自然而然地進行,又水到渠成的達到了陸澤既定目的。
「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啊。」
......
回去寢室,陸澤與尋建祥說起今天開會的事。
「我就知道,費廠跟劉總工綁在一起也不是水頭兒的對手,我爸當年還在的時候,就跟我說過,金州廠里真正能夠決定未來的,只有水頭兒一個人,沒有別人。」
尋建祥為劉總工感到可惜:「劉老頭兒其實是個不錯的人,前些年沒少接濟我,要是他安安穩穩的搞技術,哪裏會弄成現在這樣。」
陸澤笑了笑,不置可否。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在腳下這座偌大金州廠里,搞技術的人也要跟不同的人接觸交流,劉總工哪怕想中立,可他又哪裏能一門心思的去閉門造車呢?
哪怕是看似中立的機修廠程廠長,也絕對不是單純保持中立。
今日之後,可能廠里很多人都反應過來,那位程廠長就是水頭兒的人。
否則金州廠里如此重要的設備改造工作,水書記又如何瞬間拍板讓程老頭來負責?
「你跟張淑樺發展的怎麼樣啦?」
「她媽媽還上趕着打你不?」
陸澤詢問起來大尋的感情發展情況。
後者聞言,瞬間變得蔫不拉幾,尋建祥唉聲嘆氣道:「別提啦,我拎着禮物過去,還沒
813:什麼是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