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傳聞說,那位青陽叛逆呂鷹揚·旭達罕的身體具備着同樣的血,但那傳聞遠遠比不上青陽世子如今展現出來的狂暴戰力。
因為狂戰士在個體的血統能力之間存在着差異,歷史上最為兇悍的狂血是當年的欽達翰王呂戈,陸澤如今直逼年輕時的欽達翰王。
青陽世子的名聲已經徹底在朔北傳開。
青銅之血的爆發,使得陸澤的聲名登上了最極點。
這天,隨着雪馳原上的最後一個朔北大寨被攻破,朔北主君跟貴族們所在的主營寨面前再無大寨可倚靠,青陽的虎豹騎能夠在平原之上長驅直入的殺來,朔北的貴族們似乎都聞到了遠處瀰漫的硝煙。
誰都沒有想到,戰爭會朝着現在這個方向在發展。
一邊倒!
要知道,當初青陽大軍覆滅真顏部的時候,都用了將近四個月的時間,如今對上草原公認最不怕死的朔北部,僅兩個月時間就已能夠看見朔北的主君大營。
這時候不僅僅是朔北。
連九煵、沙池那些部落的主君也感覺到了青陽刀鋒犀利,儘管沒有斥候能夠接近最核心的戰場,但雙方大戰兩個月的時間,還是有着零碎的戰報被傳了出來,朔北的求助信連發了七封。
輕騎、神射、鬼弓、狂血...
這裏幾乎每條消息都足夠讓人震顫,而這些內容加起來的話,各部的主君都不能在夜裏再安穩得睡下,只擔心有天這些東西會降臨在了他們這些人的頭上。
「不行!」
「朔北不能夠就這麼被滅掉,否則以後真沒有人能夠抵抗青陽鐵騎,我們各部的主君都要將淪為青陽新任大君的階下囚。」
九煵部的主君緊咬牙關。
中年男人的話語裏帶着絲絲顫抖的意味,他抬頭望着湛藍的瀚州天空,只感覺盤韃天神是在捉弄草原上的蠻族子民,為什麼天神所有的恩惠全部給予在了青陽帕蘇爾家族一家的身上。
這些人,各部都看出來了青陽的羸弱。
所以他們逼着北都城的大君呂嵩,一個接着一個的殺死他的盟友。
前年是瀾馬的達德里大汗王,去年則是真顏部的獅子王龍格真煌,誰都沒有去注意那個從南方草原回到北都城的世子,儘管有傳聞說他是青銅之血繼承人,但各部主君都並未放在心上。
直到現在,直到今天。
人們才真正知道了青陽世子是什麼樣的人。
他是谷玄。
他是天神的使者。
他更是草原上的魔鬼!
......
陸澤並不在意着他在各部主君眼中是什麼樣子。
這時的世子殿下只是半躺在還有些冰冷的草原坡地上,朔北這邊的氣候一直都是瀚州草原上最寒冷的,所以養成了朔北的狼崽們從小就體態健碩,因為不健碩的兒郎早早就在年幼時死去。
朔北部落的人並不多,充其量僅有青陽的一半而已。
可這個部落的戰力非常強悍,如果不是遇上陸澤親自率領着的青陽新軍,恐怕也不會在兩個月時間裏淪陷了一多半的營寨。
「殿下。」
「北邊有使節送來朔北主君呼都魯汗的親筆信。」
木犁躬身對着地上的殿下跪地見禮。
曾記得當初木犁在家中看見陸澤時相當不敬的態度,可如今的木犁卻成為了世子最忠實的擁簇者,可以毫不猶豫的用他那滿是傷疤的身體去替陸澤擋着明槍與暗箭。
陸澤起身。
從木犁手裏接過信件,他簡單看了看,便又交還給了木犁。
「我那個舅舅,是想要談和。」
「確實,戰爭進行到現在,感覺也差不多要收尾了,如果真的強行將朔北給滅掉,恐怕剩下的其他五部會被動的聯合起來。」
「先滅了真顏,現在又滅了朔北,那以後五部就成為了待宰羔羊。」
陸澤看着北方的天空,他忽然笑了笑:
「去告訴朔北的主君。」
「我只接受一個條件,要一個腦袋,要麼是旭達罕的腦袋,要麼是狼主樓炎·蒙勒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