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共勉!」
「請!」
接下來幾日,張德彪夜宿竹林觀,與竹翁坐而論道。日游聽泉院,與大儒吟詩作賦。
偶爾小聚,研討各地美食,論古今先賢。
區區幾日,卻讓張德彪真正覺得勝讀十年書。
若非志在千里,他還真想長久隱居於此了。
這一日四人再次小聚,從音律聊至詩詞歌賦,又從詩詞歌賦聊至繪畫。
柳聽泉藉機央求張德彪為他畫一幅湧泉蓮花圖。
張德彪笑道:「柳院主既有所圖,何必如此拐彎抹角,取紙筆來便是。」
「且慢!」鄭博文卻從中作梗道:「玄雲小友你莫要縱容這匹夫,他即有求於你,你應當求取回報才是,否則這墨寶他可留不住!」
柳聽泉吹了吹鬍子,但也覺得鄭博文說的在理,當即表示道:「大仙墨寶價抵萬金,老夫願傾盡家產。」
「去去去,你少在那給玄雲小友戴高帽。」鄭博文慫恿道:「小友這是你應得的,否則江州文人要想再找您求取墨寶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張德彪會心一笑,想了想說道:「金銀就免了,實不相瞞,在下缺一支畫筆,卻一直苦尋不得。」
三人一時間面面相覷,然後異口同聲道:「你怎不早說?」
「呃?」張德彪解釋道:「幾位前輩莫要誤會,在下所需的並非尋常畫筆,而是能夠承載文明氣運的仙筆。」
他說着取出白羽仙筆展示給幾人,只可惜白羽仙筆筆尖太過纖細,寫字尚可,作畫就不行了。
「哎呀!」竹翁直拍大腿道:「小友你若是早來半月就好了。」
「道長何出此言?」張德彪不解道。
柳聽泉一臉無語,指着老道說道:「小友你可知這老道乃是大乾第一制筆師,所制竹筆拿到市面上都是價抵萬金的寶物!」
「啊!?」張德彪傻眼了:「道長您怎麼不早說?」
老道哭笑不得道:「你也沒問我啊,我還以為小友你手上最不缺寶物呢。」
「那道長手頭上可有仙筆?」
「半月前剛賣了一支,再造一支需等來年,非是貧道不肯趕工,而是竹材難得!」
「賣給誰了?」
老道一指柳聽泉。
柳聽泉當即一指鄭博文:「我轉手就送給這老傢伙了。」
鄭博文一攤手,哭笑不得道:「我也轉手送給崔之心了。」
「崔之心是誰?」
「當朝宰相!」
「罷了,此寶看來與我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