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博紅顏一笑。」
宋青書訕訕一笑,他知道以趙敏的智商,不難猜到夏青青的存在。
「我很好奇為什麼堂堂的文妃,會被夷離畢院的人給抓去。」宋青書擔心她追根究底,急忙追問道。
趙敏淡淡答道:「不足為奇,根據最新得到的情報,夷離畢院得到了最新線索,耶律齊與蕭半和謀反一案已經快板上釘釘了。」
「什麼線索?」宋青書忍不住問道,畢竟他是不相信以耶律齊的人品會謀反的。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趙敏答道,「還需要時間才能確認。」她再神通廣大,也不至於這麼快得到所有情報,能知道謀反案最新進展已經很難得了。
宋青書眉頭一皺:「可文妃畢竟金枝玉葉,就算涉案也該由惕隱司管,怎麼會由夷離畢院這種地方管?」這是他最疑惑的地方,堂堂一個深受寵幸的貴妃,怎麼能像一般犯人那般由夷離畢院審查呢。
趙敏詫異地望了他一眼:「原來你還不知道,如今惕隱司的首領蕭匹敵與蕭半和是堂兄弟,皇帝為了避嫌,自然不讓惕隱司參與,從這點來看,文妃父女的命運恐怕不容樂觀。」
宋青書依稀記得以前蘇隱好像也是惕隱司的什麼首領,怎麼現在又變成了蕭匹敵?也不知道蘇荃如今究竟在哪裏。
「你到我這裏來除了問文妃的事情,恐怕也是下不定決心是否要救的吧。」趙敏忽然又開口道。
宋青書一怔,最後喟然一嘆:「看來什麼也瞞不過你。」
趙敏起身輕笑一聲:「袁承志和你不僅不是朋友,還曾經是敵人,更何況他還是夏青青的丈夫,與其冒險救他,還不如順其自然,讓其死在遼國人手中,夏青青也沒法怪罪你什麼。」
宋青書臉色陰晴變化,最後說道:「我不是聖人,的確不太情願冒很大風險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而且……」他話雖然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所以你此行前來是徵詢我的意見?」趙敏似笑非笑地說道。
宋青書點點頭:「我身處局中,實在很難理智判斷,郡主智計無雙,想必能給出最合適的建議。」
「你這人倒是狡猾,把什麼事都推到別人身上,」趙敏笑了笑,不過臉上的表情顯然對此並不介意,「我的建議當然是救他。」
「哦?」宋青書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她這個答案實在出乎意料。
趙敏在書房中負手踱步,緩緩分析道:「袁承志不僅是夏青青前夫,他還有另外一個棘手的身份,那就是前任的金蛇王,如果被遼國查出這重身份,到時候若是以他為籌碼來要挾金蛇營,哪怕你如今將金蛇營控制得鐵板一塊,也難免金蛇營會產生極大的動盪,所以需要救他,不能讓他被遼國人掌握在手中。」
宋青書緩緩點頭,不得不承認她分析得很有道理,趙敏繼續說道:「當然救他冒的險太大,相比而言最佳的選擇是你表面上去救他,實際上卻在牢中解決掉他,這樣既解決了後顧之憂,同時還能得到夏青青的感激,實在是一箭雙鵰的上上策。」
宋青書搖了搖頭:「我雖然有些猶豫,但也不至於行這種陰毒之事,休要再提。」
「婦人之仁。」趙敏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心中卻暗暗多了一絲欣慰,雖然他少了一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的氣魄,不過正是因為這份骨子裏的寬厚才讓我能放心地和相處,如果他真是那種心狠手辣的梟雄,想必我也不會……
趙敏臉色一紅,這才繼續說道:「不殺他也不是什麼壞事,那樣一來有另一種收穫,一來袁承志此人性格忠厚,如果你對他有救命之恩,想必他不會對金蛇營的事情說三道四,哪怕他恢復記憶,因為有文妃這個新的紅顏知己,多半也不會嫉恨你的奪妻之恨。」
宋青書一頭黑線:「什麼奪妻之恨,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為他死了,更何況我和青青也歷經各種磨難。」
趙敏卻毫不在意:「切,你解釋得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你搶了他妻子的事實。」
宋青書張了張嘴,一肚子解釋的話最終卻化作了無奈的苦笑。
趙敏繼續說道:「另一方面的好處麼,我們如今斷了慕容景岳的線索,文妃父子畢竟身處高位,說不定會有一些線索,」她頓了頓,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