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兵鋒,我們接受金國敕封,一定程度上也是在幫助大宋!」
這一番話說得更是合情合理,這下連素來中立的幾位道人也有些動搖了。
丘處機的另一名弟子王志坦見勢不妙,急忙說道:「金國雖然表面上與大宋停戰,可是覬覦大宋江山的狼子野心一直不死。更何況將來蒙古軍逼得緊迫,萬一金國支持不住,改而南下奪取大宋土地以彌補損失,大宋江山豈不是危在旦夕!你我都是大宋之民,豈能受敵國的敕封?」
轉頭向尹志平道:「掌教師兄,你若受了敕封,便是大大的漢奸,便是本教的千古罪人。我王志坦縱然頸血濺於地下,也不能與你干休。」說到此處,己然聲色俱厲。
張志光倏地站起,伸掌在桌上一拍,喝道:「王師弟,你是想動武不成?對掌教真人竟敢如此無禮?」
王志坦厲聲道:「咱們只是說理。若要動武,又豈怕你來?」
這情形倒也有趣,反尹志平一派的人為尹志平出頭,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肯定會混淆雙方的立場。
眼見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為下,氣勢洶洶的便要大揮老拳,拔劍相鬥。一名鬚髮花白的道人連連搖手,說道:「各位師弟,有話好好說,不用恁地氣急。」
王志坦道:「依師兄說該當如何?」
那道人說:「依我說啊,唔,唔……出家人慈悲為懷,能多救得一個百姓,那便是助長一分上天的好生之德……唔,唔……咱們若是受了金國皇帝的敕封,便能盡力勸阻金國君臣兵將濫施殺戮,也算不違祖師的教誨,還能借金國之力對付蒙古,替大宋贏得休養生息的機會。」
另有幾名道人附和道:「是啊!是啊!」他們素來都是中立之輩,奉行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實在不願意看到重陽宮遭受戰火,更何況張志光剛才說得合情合理,他們下意識便有些偏向於接受敕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