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日月如梭!
隨着去年12月22日發出的號召「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很有必要,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那裏大有作為」,66年、67年、68年這三屆畢業的初中生、高中生,大多數沒有選擇地奔赴了陝西、陝西、內蒙的農村,銷掉了北京城市的戶口,成為了各地的農民,將每天為工分和口糧而勞作。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珍寶島的衝突引起了百萬人的反蘇大遊行,最後以蘇聯駐華大使館前的「楊威路」改名為「反修路」為結束。
一個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九大」召開了。我一次又一次為最新指示的發表跑到公司來和全市人民一道敲鑼打鼓地歡呼到凌晨。在那不受法律保護的年代,被抄家的人們,在驚異中從政府組織的查抄辦公室那裏拿回了本就屬於他們自己的珍寶、皮裘、家具等藏品;在那慌亂的年代,被遣返回原籍的人們,帶着絕望中的希望回到北京,找到政府或各單位的遣返辦公室,為自己爭取回到他們曾經的家園而努力着;全社會的各單位都從造反派成功奪權掌權過渡到大聯合(兩派掌權),直到成立了三結合的領導班子(兩派加原領導)的革命委員會。
首飾公司在此洪流中成立了以原三科張書記為主任的革命委員會,下設三個組,一個叫政工組,一個叫業務組,一個叫後勤組。業務組組長是一位14歲作為紅小鬼參加八路軍的山東籍老幹部,他曾參加過着名的萊蕪戰役和孟良崮戰役,是位傷殘的轉業軍人,另外一位副組長張國樂,是和何元利一起轉業的解放軍戰士,是從東壩工廠的車間裏結合進來的,原籍是北京市房山縣霞雲嶺山裏的窮苦孩子;還有一個副組長是造反派那邊選上來的納紗商品的保管員黃小嫻,1966年改名為黃先鋒,而我們公司原來的程副經理、趙副經理只能作為組員結合入組。蘇經理好像結合到了後勤組。
腿恢復的越來越好了,先是消腫後整個大腿細了不少,按大夫說的堅持鍛煉,雙腿逐漸一樣粗細了,又可以騎車上下班了,大家繼續拼包,由於清退了好些抄家物資,所以有些人心有餘悸地將一些好東西賣給了我們的五科,因此我們也得以見到了好些好東西,上起班來也不覺得枯燥。每天早晨一小時的天天讀(看毛選或讀報紙),下班之後再來一小時的學習,仍然是看報、讀書、討論,晚上到家得七點多才吃晚飯,這種情況真是苦了那些帶小孩的雙職工,下班之後接孩子,到家後捅着蜂窩火燜飯,飯熟了再炒菜,整個晚飯就變成夜宵了,如果半截火滅了再重新生火,那就更
在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件讓我受益一生的事情:
我三哥有個好友叫孫普林,孫普林的哥哥有個好友叫李家河,通過孫普林,我三哥和李家河也成了熟識的好友,他們經常到我家打撲克,偶然一次機會,李家河說道他姐夫給外貿部副部長周化民在廣交會當翻譯。我就問道:「是不是外交部借調來的?」李家河說:「我姐夫是外貿學院的教授,去廣交會是幫忙。」我隨便一說:「能不能托你姐夫給我找點外貿方面的書?」李家河笑道:「你又沒學過英文,外貿的書哪離得開英文呀!」我趕忙說道:「你給找找,那書里要是有中國字,我不就能看了嘛!」李家河說:「行,等我碰上他,跟他說一聲。」誰知道我隨便一提,家河還認真了,沒過幾天就給我拿來一本《外貿實務》,正經說道:「不知道你看不看得懂,要是看的懂就多看看,要是看不懂就告訴我,我還給他。」我打開書一看,立刻就被書中的內容給吸引了,書中有外貿知識如:報盤、回盤、易貨貿易、現貨交易、期貨交易、看樣成交等;有外貿金融如:付款方式、t.t付款、l/c、d/p、d/a等;有保險業務如:提貨不着險、破損險、全險、責任劃分;有價格術語如:fob、cif的含義;有國際運輸知識如:海運、空運、陸運等方式,關稅乃至稅則號等,看着這些生僻的字眼和熟悉的含義,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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