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又不得已坐回椅子上。文師閣 m.wenshige.com
摸着沈矜年的額角,手下的肌膚還是有些燙,但是完全不至於達到他上午感受到的程度。
怎麼會迷糊成這樣呢。
沈矜年依舊緊緊攥着他的手腕不鬆開,生怕一不留神男人就溜出了病房,離開自己。
「冷…」沈矜年露出來的手臂乍然接觸空氣,冷得顫抖,「你要抱我嗎…」
顧硯張了張唇瓣,沉滯在嗓子裏生澀言詞一句都沒有說出來。
顧硯想告訴沈矜年,這個要求是給他自己平添煩惱。
但是看到沈矜年現在一臉期待,眨巴着眼睛掉眼淚的狀態。
…估計他也聽不明白。
顧硯思索片刻,還是解開了自己的外套扣子。
起身坐到沈矜年的病床上。
顧硯將沈矜年嚴嚴實實地裹在被子裏,裹得一絲不苟活像卷了一個厚厚的春卷,把他連人帶被子一起橫抱着摟在懷裏。
謹慎地和沈矜年保持安全距離。
顧硯壓着聲音,輕聲叮囑:「你不舒服的話,及時和我說。」
沈矜年感覺自己被拘禁了一樣,被顧硯裹在被子裏,渾身不能動彈。
瞬間擰起眉心,委屈地訴苦:「不是這樣抱的…」
誰家好人這樣抱啊。
顧硯是不是笨蛋啊。
沈矜年即便生着病沒有理智,但是並不妨礙他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顧硯。
「你進來,抱着我。」
怕顧硯不明白,又補上一句解釋道,「在被子裏面來抱我,可以嗎?」
生病的沈矜年乖得不行。
像他小時候偷偷養過的一隻小白貓。
顧硯的心仿佛被輕飄飄的小羽毛撓了一下。
沈矜年一時間沒等到顧硯的回應,心裏有些急。
他掙扎着從顧硯懷裏坐起來,披着柔軟的被子,直接跨坐到顧硯的雙腿上,然後用懷裏的被子裹住他們兩個人。
顧硯的肌膚和他僅僅隔着兩層單薄布料,溫度很快就傳遞到自己的身上。
「唔…」沈矜年長出一口氣。
男人小腹處突然騰起一團烈火。
一時間分不清是發燒的沈矜年更熱,還是分不清是自己的身體更熱。
他聲音瞬間喑啞:「你…」
沈矜年滿足地眯起眼睛,手臂攥住被角環住顧硯的肩膀,整個人嚴絲合縫貼在顧硯身上,將下巴搭在他的肩頭。
很暖和。
很喜歡。
沈矜年用臉頰蹭了蹭顧硯的脖頸,呼出的熱氣全都噴灑在男人耳根:「你可以…給我一點信息素嗎?」
他們兩個契合度很高。
信息素也能穩定生病帶來的痛楚。
顧硯耳根通紅,聽沈矜年的話,小心翼翼地釋放出一些安撫信息素:「可以嗎?」
沈矜年正好趴在顧硯的懷裏,顧硯的enigma腺體就在眼前。
濃郁的雪松味信息素清凜幽香,縈繞在鼻尖,籠罩着他整個身體。
沈矜年只覺得心裏平靜了不少:「還想要,更多些。」
但是顧硯只放出來一點點。
氣得沈矜年把腦袋埋進顧硯懷裏,堵住鼻子屏住呼吸,索性一點都不聞了:「小氣。」
「你還病着,一會醫生護士會進來檢查身體。」顧硯耐心地和他講道理,「我們不好在公共區域釋放太多信息素。」
即便他們住的是單間病房。
沈矜年能承受enigma的信息素,是因為他們兩個之間契合度高。
但是對於陌生人來說可未必如此。
只要是高階信息素,不論成分如何意圖如何,都會給普通人帶來壓迫造成身體不適。
「奧…」沈矜年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
顧硯不給他信息素,他就只能節約一點,小心翼翼地聞着房間裏僅剩的雪松味道。
很快。
沈矜年的狀態就穩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