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帝見趙周一臉迷茫的樣子,心中愈加憤怒,質問趙周道:「而今國朝遍地瘟疫,長安災厄不止,為何還讓百姓聚集?」
「你是丞相,為了兼顧經濟發展,就不顧大漢子民的性命邪?」
趙周這才明白漢武帝為什麼這麼動氣,原來陛下還不知道瘟疫已被皇太子治好。
他忙不迭道:「回陛下,長安瘟疫已經好了。」
「太子殿下已研製出了治療瘟疫的藥物,皇醫署醫士們已將長安瘟疫控制。」
「河間府的瘟疫也趨於穩定,所以長安街肆才會開放,請陛下明鑑。」
漢武帝微微一愣,驚愕的看着趙周,不確定的道:「你說太子研製了瘟疫的解藥?」
「回陛下,是如此啊。」
那就是說朕的身體轉好,還真和公孫卿沒有任何一點關係?
完全是衛寧給他用的藥物起了效果?
不怪漢武帝有此疑惑,在漢武帝的認知中,任何疾病的中醫治療都不會見效如此之快。
衛寧上午給他用了藥,下午他就轉好,在漢武帝固有認知中這確實不太可能。
中醫草藥是循序漸進的過程,所以他才會信任公孫卿的鬼神之說。
只有鬼神巫術才會見效如此之快。
可現在實打實的證據擺在漢武帝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趙婕妤站在一旁,面頰更是僵硬起來,她在漢武帝耳邊吹了許多枕邊風,替公孫卿說情,就是為了讓漢武帝再信鬼神之說。
就如當初趙婕妤對公孫卿說的那樣,除非衛寧將整個長安百姓的瘟疫全部治好了,不然漢武帝瘟疫病情轉好,憑什麼就和衛寧的藥物有關係,而不能是公孫卿祈福的效果。
這下子,她徹底懵了。
他還真把長安百姓的瘟疫全部給治療好了?要不要這麼妖孽啊!他究竟研製了什麼藥物,居然能有如此效果。
漢武帝面色漸漸變的無比複雜起來,就在不久前,他給公孫卿賞賜了一座道觀,耗費百萬錢的巨資,以體現他對鬼神之說的尊敬。
結果到頭來簡直笑話!
漢武帝看了一眼趙周,道:「朕知曉了,下去吧。」
趙周忙不迭抱拳後退,離開未央宮南城城門。
趙婕妤慌忙對漢武帝道:「陛下,太子殿下英明。」
「定是太子殿下和公孫神仙一同起了效果。」
漢武帝嗤笑道:「和公孫卿有什麼干係啊?」
「公孫卿也替長安百姓祈福了?」
趙婕妤道:「妾生想來如此,公孫神仙心繫天下百姓,自當也替百姓祈福。」
漢武帝:「呵呵。」
「你先回後宮吧。」
趙婕妤忙不迭道:「遵旨。」
等她離去後,漢武帝才對左右道:「去召皇太子來。」
「遵旨!」
沒多時,衛寧便出現在未央宮南城城門上。
「父皇,伱找我啊?」
漢武帝盯着衛寧好長一會兒時間,才長嘆口氣,道:「既你已治好長安百姓,為何不與朕說?」
「你若說了,朕何必浪費如此多的錢財賞賜給公孫卿建設道觀?」
衛寧微笑道:「那個時候父皇已經撥款給公孫卿了,君無戲言,金口玉言已開,哪有收回的道理啊,所以兒臣就沒說。」
你是天子,命令已經下了下去,衛寧說什麼也沒用,他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所以才沒有勸阻漢武帝。
「哎。」
漢武帝嘆息道:「朕的大病才好,心情不錯,也沒想那麼多,大手一揮就浪費了百萬錢的財政,此朕之錯。」
衛寧搖頭道:「父皇和我說過,天子是不會出錯的,錯的是兒臣。」
「呵,你是把朕的話都聽進去了。」
「回麒麟殿,帶朕看看今年大漢的財政情況。」
「好!」
南疆。
雒越丞相設儉已聯合兵、吏兩部尚書,準備借着這次大面積瘟疫徹底推翻征西政權。
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