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坐在馬匹上,淡漠的看着韓說及其周邊的這群龍泉宮小吏。
他臉上帶着一抹嗤笑,韓說當真以為我會怕這些人的口舌亂傳?
他淡淡乜了一眼韓說,對左右道:「給他殺了。」
韓說渾身一顫,惶恐的瞪大眼睛,質問衛寧道:「太子殿下,微臣犯什麼罪了?為何要殺微臣?」
周圍小吏們噤若寒蟬,此時誰也不敢亂說話。
衛寧反問韓說道:「你真當孤不敢殺你?你私下做的那些蠅營狗苟當真以為孤不知道?」
韓說忙道:「請殿下言明,若有真憑實據,微臣任憑殿下誅殺,若是殿下無緣無故殺臣,那臣死不瞑目!」
「天下官吏也會知曉伱太子是嗜殺之徒,今日你可莫須有殺臣,明日未必不可莫須有殺百官。」
「如此暴虐之君,誰還敢在大漢朝廷為官?」
「縱臣犯了罪,殿下也沒約過律法殺人的權力,還請殿下三思。」
衛寧淡漠的看他一眼,對左右道:「還不動手?」
「殿下!」
韓說全身微微顫抖,「請您切莫衝動!」
當東宮禁軍將韓說控制住後,韓說終於開始慌不擇路。
他發現和衛寧講利害關係已經沒用,因為衛寧壓根不聽這些,於是乎他顫抖的告饒道:「殿下,臣知罪,臣知罪,請殿下饒命,饒了臣啊。」
韓說的死在朝廷果真掀起了一陣波瀾。
衛寧的做法顯然太激進了,好一些官吏紛紛上書漢武帝彈劾衛寧目無王法。
或許這一批人中有韓說的人,也或許沒有,總而言之百官是不希望看到衛寧能越過法律之外去殺人的。
你衛寧可以使用陰謀、陽謀等等去算計韓說,讓韓說無話可說,讓大眾知曉他該殺,光明正大的殺。
而不是像你這般動用私刑,直接將韓說殺了。
誠如韓說說的那樣,你今天可以動用私權力去殺韓說,明天是不是可以去殺宰相,去殺六部尚書?
只要你願意,這天下官吏哪個你不能隨便殺?
故此,百官怎能不膽戰心驚?怎能不紛紛上書漢武帝反對衛寧濫殺無辜?
今天能殺韓說,明天就能殺他們。
可漢武帝的回覆卻很簡單,他對百官的回答是,韓說欺君,罪該萬死。
至於怎麼欺君,張湯已經替漢武帝找到了藉口。
一個韓說而已,殺了就殺了吧,漢武帝根本不在乎,韓信的後人又怎樣,就算韓信在世,天子還不是想殺就殺?
他的兒子殺人他反而更加高興,這說明他的兒子不是一個仁慈的君主嘛。
年關前,田千秋從南疆來了一封信給衛寧,將南疆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衛寧。
南疆安危後,衛寧也放下了心,在南疆,他只希望征西能安穩執政,相較於其他人來說,征西的性子和為人衛寧了解,因為了解就容易控制,若是換做其他人上台,反而不好控制。
這也是為什麼衛寧要讓田千秋保住征西的原因所在。
元狩三年末,大漢發生了兩件事。
這個年關一定是令人欣喜的,因為秦子榆懷了身孕。
不但秦子榆懷了身孕,趙婕妤也懷孕了。
漢武帝很是高興,兩個孩子還沒出生就給他們分別取了名諱。
給趙婕妤的兒子取名劉弗陵,給衛寧的孩子取名劉暄。
年夜飯吃完後,衛寧陪着漢武帝來到未央宮南城,俯瞰着繁華的長安城萬家燈火,衛寧笑着對漢武帝道:「父皇,要是都沒生兒子咋辦啊?」
漢武帝道:「那就等以後生了兒子再取這個名字。」
這封建社會,定是重男輕女的,所以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後代是個兒子,越多越好。
母憑子貴嘛,這個成語被發明出來不是沒道理。
「開春全國要進行科舉考試了,都安排妥當了嗎?」
明年開春,大漢的第一屆科考正式開始。
為了科考,大漢已經準備了一年半的時間,衛寧早已讓三省六部重點準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