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平亂回朝廷後,漢武帝並沒有給他任何獎賞,甚至將他降職。
張次公當時察覺淮南王有謀反意圖有功,此前和淮南王女劉陵私通有罪。
功過相抵,漢武帝並未追究。
這讓張次公嚇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衛寧提醒他,若是淮南王先謀反了,他一定會被抄家滅族。
淮南國大片諸侯國的面積盡歸朝廷所有。
李蔡和莊青翟兩名丞相正在做人事安排,選拔一部分官吏前去淮南國進行治理。
淮南國除名,設淮南郡、壽春縣,不再以諸侯國命名。
推恩令在大漢境內如火如荼的推廣。
這一個月內發生的事很多,轉瞬到了夏五月。
荷花蓓蕾在夏雨微風中搖曳。
噼里啪啦的雨打在庭院內,掀起一片泥濘。
隆慮侯府。
陳蟜坐在中廳的屋檐下欣賞着夏日的第一場雨。
他坐在庭院屋檐低矮的蒲團上,面前是低矮的長桌,長桌上煮着茶,茶在冒着白氣。
他的手指不斷敲打着案牘,案牘旁邊是一張紙張,這是陳阿嬌給他送來的信件。
陳莊安靜的站在陳蟜身後,許久後才開口道:「爹,姨娘讓我們設計除掉衛青,她讓我們利用平陽公主可怎麼利用啊?」
陳蟜淡漠的看他一眼,道:「什麼事都讓阿妹交代,要我有什麼用?將來劉煥登基了,我又有什麼用?」
「長腦子不能自己想嗎?」
陳莊被噎了一下,也不敢說話。
主要我沒腦子啊,也想不出來怎麼利用平陽公主除掉衛青。
陳蟜語重心長的道:「衛青以前是平陽公主府的騎奴,平陽公主是他以前的主人。」
「現在衛青發達了,平陽公主心裏是愛慕着衛青的。」
陳莊倒吸涼氣,道:「可是爹!平陽公主不是有家室夫君了嗎?」
陳蟜道:「是啊,平陽公主現在的丈夫是汝陰侯夏侯頗。」
「如果夏侯頗發現衛青和平陽公主私通,會如何?」
陳莊愣住了,驚愕的道:「那夏侯頗必定會彈劾死衛青啊!」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屈辱,看着自己妻子私下和別的男人私通,誰能忍受的了?
再加本身漢武帝就開始防範衛青,若衛青真犯下私通大罪,就算衛青此前功勞再大,恐怕也會被頂格處理。
這確實是除掉衛青最好的計策,可問題是衛青那么正直,他家中還有病重的妻子要照顧,怎麼可能會和平陽公主私通?
陳莊搖搖頭,覺得這不切實際。
他們和平陽公主也不熟,總不能讓平陽公主聽令於他們吧?
陳蟜淡淡的道:「事在人為。」
沉默片刻,他道:「你找人去給衛青遞個話,就說平陽公主約他在臨河酒樓,要告訴他十四年關於衛平君的事。」
「再提前把平陽公主約到臨河酒樓,給她在酒水裏下春藥。」
陳莊聽到這裏,倏地瞪大眼睛,倒吸涼氣的道:「爹」
「這事兒若是被發現了,我們可是滔天大罪啊!」
陳蟜點頭道:「我知道,所以事情做乾淨點,凡參與此事的人,全部給斬草除根殺乾淨了!」
「千萬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想獲得好處,卻又不敢冒險,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將來若是劉煥登基,我便是滔天大功,若是什麼都不做,未來依舊會如此平庸!」
陳蟜現在已經游離在權力之外,當初他的母親王氏擁戴劉徹登基後,他和他的長兄被封侯,在朝中擔任要職。
他的妹妹陳阿嬌被封皇后。
一切都那麼風光。
可隨着陳阿嬌失寵後,一切都變了。
陳蟜不甘心,不甘心失去了權力。
他現在已經沒希望重返政壇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劉煥登基。
即便這很冒險,他也要做。
退一萬步說,衛青這些龐大的新貴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