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帝看着衛寧,陷入沉思。
如衛寧說的那樣,無論是西線的李廣兵馬還是東線的趙信兵馬,因為大軍的慘敗,漢武帝並沒有給他們一點點賞賜。
這事兒在衛寧進入軍營的時候,就聽李叔他們提過,所以當李叔聽到他們要跟着衛青去打匈奴人後,才會那麼驕傲。
因為衛青會帶着他們贏,只要贏了戰爭,按照現在大漢的軍營賞罰制度就會給每一個士兵賞錢,立功的會升官添爵,給與更多的錢財賞賜,餘下的即便沒立功,也會有賞錢。
可是衛寧覺得這種賞罰制度並不公平。
士兵的戰敗,最大的原因是他們嗎?
上了北疆戰場的沒有一個是孬種,戰爭失敗了,和他們沒有關係。
即便其餘士兵可以不賞,那些為戰爭受傷、流血、死亡的人,也應該給與賞賜。
長安那麼多殘缺的漢子,是不是也要給與應該有的尊敬,讓這個社會風氣扭轉一下,讓百姓尊重一下這類人。
漢武帝嗤笑道:「你在教朕做事?」
衛寧搖搖頭,道:「這個臣是不敢的,陛下若是不願意給我錢就算了,此前何必說大話。」
漢武帝:「你!」
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卻也不知道怎麼反駁衛寧。
一股子氣憋在心裏無處發泄,大冬天的,他的臉也不知道是凍紅的,還是被衛寧這話說的怒紅的。
「走!」
漢武帝氣鼓鼓的對霍去病說了個字,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說完轉身就要走。
霍去病在後面,偷偷給衛寧豎起拇指。
說的漂亮!
這種軍隊的疲敝早就該改一改了。
這小子也是真的敢說,自他霍去病入宮到現在,還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麼頂撞姨夫的。
關鍵姨夫還拿他沒辦法,哈哈。
衛寧似乎想到了什麼,叫住漢武帝,道:「陛下,你小心點。」
漢武帝:「?」
他眉宇緊蹙,雙拳緊握,怒吼道:「衛寧!朕受夠了!」
「你不要仗着你的功勳,就敢如此和朕說話!朕連王都砍掉過,遑論你這個大庶長!」
「你威脅朕?朕要是不小心又怎麼樣?你要找朕報復?」
額。
很顯然他理解錯了衛寧的意思。
衛寧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讓你最近小心點,那日從上林苑出來,我總感覺有人在跟着我們。」
「反正我沒得罪人,就算得罪了也沒人殺的了我。」
漢武帝氣笑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關心朕,還是說朕無能?朕的禁軍無能?
怎麼?真要有歹人在,他們殺不了你,就能殺得了朕?
你當朕身邊這群人都是吃乾飯的?
姑且算你關心朕吧,也算朕理解錯你的意思了!
就是你這小子好話在你嘴裏也不那麼中聽。
他現在是真懶得和衛寧說話了,哼了一聲,背着手急促離去。
衛寧搖搖頭,啥人啊,好心提醒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等漢武帝走後,衛寧便繼續待着趙策等人給村落的房屋加蓋燕檐。
漢武帝騎在馬匹上,氣咻咻的來到未央宮。
對衛寧說的有人要刺殺他一類的話,他壓根沒放在心上。
這裏是長安,是天子腳下,他的身邊還有那麼多禁軍,他實在想不到究竟有什麼不要命的人,敢在長安刺殺皇帝。
回到麒麟殿,漢武帝便對外道:「去將宗正大農府桑弘羊給朕叫來。」
「喏!」
不多時,桑弘羊來到麒麟殿,抱拳道:「臣參見陛下。」
漢武帝此時正跪坐在案牘前,認真的用毛筆在布帛上畫着什麼,對桑弘羊的話充耳不聞。
不知過了多久,漢武帝才抬起頭,將手中的布帛遞給太監交給桑弘羊。
「看看吧,這種房屋若是在村落內普及,是不是會減少房屋坍塌的情況?」
桑弘羊有些不
90、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