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小李氏一大早就聽下人來報,說後花園的下人發現二少爺躺在荷花池邊兒上,發現時人都已經昏過去了。
她嚇得連早膳都沒吃,慌忙跑來兒子的屋子。
只見祝武霖已經沐浴更衣過了,身上緊緊地裹着被子,冷得直哆嗦。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燒一個炭盆兒進來呀。」小李氏心疼壞了,又是親自擰熱毛巾給祝武霖擦臉,又是噓寒問暖的。
「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在荷花池邊上趴着呢?」
「阿嚏!」祝武霖眼底划過一絲怨恨,不過他是不敢向自家老娘坦白,他昨晚想強上嫂子,結果被嫂子一腳踹到了荷花池裏!
他昨晚那時候本就是喝了花酒,只敢半夜走後門回府的。
被踹進荷花池之後,他腳就被水草纏繞,一想到他娘說什麼那池子裏死過人,有惡鬼作祟。
嚇得他拼了命的想往岸上游,遊了半天卻發現自己還在原地掙扎。
最後他折騰到後面,力氣全無,好不容易爬上岸,喘口氣的工夫,就睡着了。
「娘,兒子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祝武霖委屈的抱住小李氏。
「唉,你這孩子。早就說過了,那後花園的荷花池不乾淨,你還眼巴巴的過去作甚。」
小李氏輕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撫:「不過你昨晚究竟是為何去那兒?」
祝武宣哪兒敢說實話,便悶聲說:「兒子也不知道,只知道晚上睡得正香,外面有一道聲音,喚了我幾聲,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啊?這麼邪乎?」小李氏被嚇了一跳,「這,怕不是想勾魂了。」
「二姑母,二表哥,你們在說什麼呀。」宋婉兒手中捧着一碗湯藥。
小李氏搖搖頭:「你表哥一定是被鬼魘着了,得找個道士來家中作法試試。」
宋婉兒見祝武霖伸長了脖子看自己手中的碗,她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小廚房熬的風寒藥,我順路端來了。二表哥,你慢些喝。」
兩口下去,祝武霖苦得半張臉都揪成一團。
該死的,要是讓他抓到那賀蘭芝的半分錯處,休怪他無情!
*
賀蘭芝中午再次回到後花園時,這裏不復昨日的寧靜,里里外外圍了不少人。
月姑撥開了人群,才發現木橋中間,有個道士擺了祭壇。
道士一隻手握着桃木劍,另一隻手抓起一張黃符,在半空中這麼一揚,竟無火自燃了!
「好厲害!」
「這道長是有些本事的。」
就連月姑也讚嘆道:「難不成這世上真有鬼神一說麼,不然這道士的符咒怎麼會無火燃燒?」
賀蘭芝只能看見那道士嘴裏嘟嘟囔囔念咒,卻聽不到聲音。
她本來是想回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昨夜聲音的來源。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道士大喊一聲,幾張符紙又洋洋灑灑拋向空中,彭地染成一個個火團,最終落進了荷花池中。
「好!」
人群爆發出陣陣叫好聲,月姑卻見賀蘭芝神色淡然,有些好奇道:「少夫人,您不好奇他的這些符紙,究竟是怎麼燒起來的麼?」
賀蘭芝輕笑:「這有什麼可難的?你可知道,有種東西叫做白磷?」
「白磷?」月姑摸不着頭腦。
賀蘭芝下巴微微一抬:「把白磷磨成粉,撒在那些符紙上面,然後用木匣子保存。」
「等到需要之時,只要揭開一張,白磷一接觸空氣,又在陽光的照射下,很快就自燃了。」
月姑聽得一愣一愣的:「啊?那這不就是說,二夫人被騙了?」
「聽說,昨夜二少爺在府里遇到了鬼,差點溺死在這荷花池裏。」她壓低了聲音,「所以二夫人這才找了個道士來做法事。」
賀蘭芝眼底划過一絲譏諷輕蔑,看來那登徒子沒敢跟他娘親說實話。
這裏人這麼多,她不好大張旗鼓的尋找,只能改日再來。
月姑見她要離開,連忙問:「少夫人,要
第二十六章 請個道士來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