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下,喝得酩酊大醉的新郎官祝武霖,被兩個小廝攙扶着回了洞房。
喜婆見狀:「怎麼把二少爺灌成這樣,都喝醉成這樣了,還怎麼掀蓋頭,飲合卺酒?」
「沒事的。」宋婉兒頭上蓋着赤色鴛鴦蓋頭,「你們先出去吧。」
喜婆還是有些不放心:「二少夫人,這蓋頭可不能自己亂掀的。您就委屈些,再等一會兒二少爺就醒酒了。」
「婉兒知道了。」
宋婉兒溫聲細語道,喜婆才和小廝丫鬟們離開了洞房。
她掀起了紅綢,只見祝武霖半邊身子躺在床上,喝得面紅耳赤,已經不省人事了。
端看面相,怎麼看都不如他大哥好看。
更不要提嫡庶之分了!
吱呀——
宋婉兒一時心急,連忙又將紅蓋頭蓋上:「不是說了,裏面不需要伺候啊!」
「噓」中年男人啞着嗓子,一開口就是熏人的酒氣,「別把外面的人引來。」
是祝成海。
他隔着紅蓋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瓣。
幾番糾纏後,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她,又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快讓我瞧瞧,你今天累了一天,我兒子沒事吧?」
宋婉兒委屈極了,她腦海中不停迴響着賀蘭芝的那句「好自為之」。
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祝成海:「你放開我!我是你上了族譜的兒媳,你不該這樣對我!」
話音剛落,紅蓋頭被男人大力扯開,他掐着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望着她:「你別忘了,你是因為什麼嫁給我兒。」
他指着躺在床上睡得跟死豬一般的祝武霖,「因為你肚子裏,懷了老子的種!」
宋婉兒淚如雨下!
或許是祝成海也意識到自己說話太重了,又將她抱在懷中好生安慰:「好婉兒,乖婉兒。」
「這都是迫不得已的法子,若是叫你姑母知道咱倆的關係總之,以後人前我是你公公。只要我們二人獨處時,你就是我的心尖尖兒!」
「我兒武宣已經死了,次子又是個不爭氣的。只有婉兒你肚子裏的孩子,才能堪當大任啊!」
一通忽悠加大餅,宋婉兒激動的情緒才漸漸緩和了下來。
祝成海見狀,又想欺身而上,她連忙攔住:「他還在呢。」
「放心吧,我今日刻意沒有安排人替他擋酒,他至少喝了七八壺陳釀。一時片刻醒不過來。」
宋婉兒還是不答應:「您還是快走吧,萬一被人瞧見了怎麼辦。」
祝成海重重嘆氣:「哎,好吧!那我改日再來,你好生歇着。」
臨走前,他還特意囑咐:「這小子跟他娘一樣又笨又傻。你弄些血上去,等他第二天醒來,自然不知道今晚的事。」
宋婉兒心事重重的送走了他,可剛關上門,就聽見屋裏傳來一道格外陰冷的聲音:「我不在的這幾個月,你倒是過得很滋潤!」
她扭頭一看,只見窗戶不知什麼時候全開了,一個黑衣勁裝的男子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眉眼,那語氣
「不不可能!」宋婉兒臉色慘白一片,「你已經死了!」
祝武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將她逼近了角落裏:「你這般篤定我死了,該不會這件事就是你做的吧?」
宋婉兒眼神閃躲:「我親眼看見你的屍身下葬,你為什麼會死而復生?」
「呵。」祝武宣看向她的小腹,「我倒是小瞧了你。兩年前爬上了我的床,我一離京又迫不及待的爬上了我爹的床!」
他說着,眼中飽含蔑視的望向爛醉如泥的祝武霖,「我爹也滿足不了你了,你又嫁給了我弟弟?」
「宋婉兒,你真是好樣的。我們祝家三個男人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得虧我是詐死,不然還真不知道你竟給我戴了兩頂帽子!」
宋婉兒被嚇到了,可男人捏住她的手腕,溫度有些溫熱,不像是個從棺材裏爬出來的死人。
她搖頭:「表哥,我不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我破了身子,又懷了你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