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懂王沒說「群體免疫」那種蠢話,雖然懂王也是那麼做的。
「我認為我們有必要表現的更強硬一些。」羅克有鋌而走險的衝動,菲利普和基欽鈉、阿德頓時被嚇一跳。
「洛克,要謹慎——」
「現在還不行。」
「——」
橫槓表示目瞪口呆,猜猜這三個反應都是來自誰?
「我只是說說——」羅克微笑,好像就是開個玩笑一樣。
其實也是試探。
對於菲利普和基欽鈉、阿德三人的反應,羅克並不意外。
別看基欽鈉提起倫敦就破口大罵,實際上基欽鈉還是標準的英國人,躲到南部非洲其實有點眼不見心不煩的意思。
眼不見心不煩,並不意味着就要直接把桌子掀翻。
菲利普和阿德雖然已經是南部非洲人,對於英國還是有感情的,不像羅克一樣說翻臉就翻臉。
「這樣吧,我給首相閣下回個電報,說明我們的態度,哈利法克斯必須保留一定數量的駐軍,否則加拿大遲早會淪為美國人的附庸。」菲利普眉頭緊皺,他敏銳地感覺到,羅克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雲淡風輕。
「我也去給傑力科發電報,皇家海軍無法保護加拿大,難道還不能讓南部非洲保護加拿大嗎?」基欽鈉脾氣火爆,他也察覺到了氣氛古怪,不過對羅克還沒有足夠了解。
阿德不說話,看着羅克表情複雜。
現在的羅克,已經不是那個微不足道的警察局突擊隊副隊長了,昔日的無名小卒,現在已經成長為參天大樹,倫敦在這個問題上如果處理不好,那後果真的難料。
晚上,阿德在自己的莊園裏設宴,邀請羅克做客。
西德尼·米爾納作陪。
阿德也是有心,為羅克準備的是豐盛的中式晚餐。
不過羅克的注意力卻沒有在晚餐上。
「還記得我們剛到比勒陀利亞的時候,這裏幾乎是一片廢墟,正義宮的外牆上還有彈孔,我的辦公室里一團糟——」阿德大打感情牌,回憶往昔崢嶸歲月。
羅克不說話,從盤子裏挖了一勺花生米,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裏慢慢吃。
西德尼·米爾納很理所當然的把盤子直接放到羅克面前。
羅克根本沒在意。
阿德頗為欣慰的微笑。
「那時候我最擔心的是布爾人捲土重來,為了斷絕布爾人從其他方向得到支援,基欽鈉總司令把更多的部隊佈置在德蘭士瓦和奧蘭治周邊,當時的比勒陀利亞,其實只有一萬多部隊,而布爾聯軍行蹤不定,隨時可能對比勒陀利亞發起反擊——」阿德喝的是紅酒,老年人其實喝點紅酒,對身體是有好處的。
當然不能貪杯,不管是老年人還是年輕人都不該貪杯。
「洛克,你還記得你為什麼來到南部非洲嗎?」阿德突然提問。
「當然記得,當時我在開普敦警察局,哪天我和我的同事在街上巡邏,遭到布爾人的襲擊——我的同伴拋棄了我自己逃跑,把我一個人扔在現場——」羅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那個印度裔警察叫什麼。
算了,不起眼的路人甲,懶得往回翻,估計現在還在開普敦碼頭設局騙人呢。
阿德和西德尼·米爾納不說話,微笑着看着羅克,目光溫暖而又平和。
「是啊,我們都是被迫來到南部非洲,在南部非洲紮根落葉——」阿德一語雙關,靠在椅背上眯起雙眼:「——現在的南部非洲,和二十年前的南部非洲相比簡直就是天堂,這一切都來之不易,我們要珍惜現在的生活,不能任由南部非洲再次陷入戰火——」
這話說的夠明白了,羅克停下手中的筷子,靜靜地看着阿德。
西德尼·米爾納兩隻手都在羅克能看得到的地方,一臉擔憂。
「洛克,我死之後,你怎麼做我不管,只要我活着,你就要對大英帝國保持忠誠。」阿德的要求不高,這也是我死之後哪管洪水滔天。
不過這些話從阿德的口中說出來,怎麼看都沒有囂張狂妄的味道,反而充滿了英雄即將謝幕的落寞和無奈。
羅克
1200 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