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等着瞧吧——」達特·艾德蒙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上法庭對達特·艾德蒙來說也沒有多少實際損失。
送走達特·艾德蒙,喬治·楊臉色陰沉,他的內心遠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輕鬆。
「我們輸掉官司的可能性確實是很小,不過這種官司一般都會曠日持久,如果薩皮爾的家人糾纏不休,那麼官司打上幾年也不罕見,所以要不要我去和薩皮爾的律師聊一聊,如果花錢少一些,那麼庭外和解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合適的。」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法務部副部長保羅·吉爾也傾向於庭外和解。
單說實力,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確實是不怕任何人,可是對方的目的不是打官司,而是碰瓷試圖獲取官司之外的利益,這對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就很不利。
一家南部非洲企業,在英國的土地上殺了一個英國人,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說出去都不太好聽,英國本土那些無孔不入毫無節操唯恐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記者肯定會蜂擁而至,對方的律師也明白這一點,肯定會善加利用。
喬治·楊思考良久,終究還是緩緩搖頭:「不,炮,問題沒這麼簡單,如果這一次我們選擇庭外和解,那麼未來我們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到時候誰都想和我們打官司,我們將會陷入無窮無盡的麻煩中。」
「可是如果不選擇庭外和解——」保羅·吉爾眉頭緊皺,強硬到底也同樣會造成不良後果,就算輸掉官司,薩皮爾的家人也會營造出一種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仗勢欺人的惡劣形象,這對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同樣會造成巨大的不良影響。
「呵呵,想碰瓷我們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沒那麼容易,小心碰的頭破血流!」喬治·楊目露凶光,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也不是只會被動防守。
就在喬治·楊和保羅·吉爾下定決心的時候,曼徹斯特一百公里之外的約克郡,薩皮爾的家人也正在召開家庭會議。
薩皮爾的父親早年去世,母親和薩皮爾的妹妹生活在約克郡的一個小鎮內,薩皮爾的哥哥在北約克郡的克里夫頓打零工為生,對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的訴訟,就是薩皮爾的哥哥華萊士發起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這樣會害死我們全家人,薩皮爾那個混蛋死就死了,我們正好可以徹底擺脫他,你當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是好惹的嗎?這家公司的老闆是南部非洲最大的奴隸販子,手下有幾十萬人依靠他生活,那個律師究竟給你吃了什麼藥?」薩皮爾的妹妹喬西幾乎歇斯底里,在對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進行充分了解後,喬西就陷入巨大的恐懼中。
實在是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的名聲太不好聽,在歐洲,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還算遵紀守法,可是在非洲,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已經是臭名昭著,為了把更多的非洲人弄到南部非洲當苦力,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和很多非洲酋長進行合作,不惜發動部落之間的戰爭獲取俘虜,然後把這些俘虜送到南部非洲充當勞動力,這是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最大的收入來源。
要和這樣的一家公司打官司是需要勇氣的。
「我的事你別管,這裏是英國,不是該死的南部非洲——」華萊士揮動着手吵吵嚷嚷,他今天穿了一套嶄新的西裝,皮鞋鋥亮,手腕上的腕錶閃閃發亮,這樣的一套衣服加上腕錶最少要20英鎊,以前的華萊士根本無力承擔。
「這不僅僅是你的事,如果克里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要報復,那麼我們也會被牽扯其中,好好找份工作踏踏實實不好嗎?為什麼要學薩皮爾那個混蛋?」喬西眼眶泛紅,她的丈夫傑克握着她的手滿臉擔憂。
「你知道什麼?如果我們能贏得勝利,那麼我們就可以得到數萬英鎊的賠償,想想吧,那可是數萬英鎊,我們所有人加起來,一輩子都掙不到。」華萊士已經被達特·艾德蒙的許諾沖昏了頭腦,數萬英鎊聽上去確實不錯,可是有命掙,也要有命花才行。
「華萊士,撤訴吧,那些錢不是我們能覬覦的——」傑克是一家貿易公司的經理,看問題比華萊士更深刻。
「傑克,你不是一直希望把孩子們送到南部非洲去讀書嗎?等我們拿到賠償款,我們完全可以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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