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跟頭熊似的,聽音樂會怕是要睡着吧。
「找幾個你熟悉的光頭,讓光頭去對付這些傢伙——」陳明放棄交流,簡直對牛彈琴。
英國光頭!
這也是個有悠久文化歷史的群體,名聲介乎於意大利黑手黨和美國嬉皮士之間。
要收集情報,對象肯定是三教九流,結交上流社會有陳明、弗朗索瓦長袖善舞,伊萬也有伊萬的用處,在跟某些特殊群體打交道的時候,陳明、弗朗索瓦還真不如伊萬。
「沒問題,我這就去——」伊萬嘎嘎大笑,牆邊壁爐旁地毯上正睡覺的威廉被嚇了一跳。
這會兒夏天嘛,壁爐沒有點,大概是感覺房間裏的溫度有點低,威廉起身轉了個圈,沿着牆邊悄悄溜到陽台上,找了個陽光明媚的角落縮成團接着睡,很快就睡得四腳朝天。
這姿勢一點也不淑女。
婦女!
「記得換衣服——」宋康沒忘記提醒伊萬不要留下把柄。
「曉得了!」伊萬隻是看上去比較傻,要不然也升不到少校。
使館對面,幾十個年輕人已經在這裏抗議了一個多月。
從最開始的無人問津,到慢慢開始有人給他們送食物,然後再到現在他們已經可以領薪水了,所以事情不能看表面,如果沒人支持,他們也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每天只需要喊喊口號鬧鬧事,就有人給錢,這種生活簡直太愜意了,不過這兩天居住在倫敦東郊貧民窟的斯圖爾特很不滿,他覺得每天五先令的收入太少了,再提高個一倍還差不多。
「想想看,我們每天從東郊到斯隆街,乘坐公交車單程需要六個便士,兩趟就是一個先令,我們還得每天努力工作——」斯圖爾特想儘快攢夠一個英鎊,那樣就能去找心儀已久的女士一親芳澤,按照每天五先令來算,其實很容易湊到,可是斯圖爾特每天下班了之後要去酒吧喝酒,有時候還會小賭怡情一下,於是錢總是湊不夠。
「你還每天努力工作?哈哈哈哈——」同樣來自東郊的查理哈哈大笑,旁邊幾個同伴也馬上大笑起來。
這些人都是沒有工作的年輕人,他們的生活中缺少樂趣,所以有時候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笑話,就能讓他們開心一整天。
「我們的薪水確實低了點,畢竟我們有可能會遭到南部非洲人的報復——」來自南區的弗蘭克冷靜,他在世界大戰中失去了一隻眼睛,英國政府給的那點撫恤金連填飽肚子都不夠,因為身體缺陷,又找不到其他工作,所以只能在這兒混飯吃。
正因為參加過世界大戰,所以弗蘭克總是很擔心,在場所有人,數他最了解南部非洲人的有仇必報。
這個擔心不僅僅是弗蘭克才有。
所以弗蘭克的話音剛落,剛才還很開心的同伴們都沉默下來。
「不用擔心,這裏是倫敦,戴維先生絕對不會允許那種事發生。」查理對戴維有信心,戴維就是那個每天傍晚過來發薪水的傢伙。
查理也不知道戴維來自哪裏,不過這個人出手大方,所以查理才不在乎戴維是為誰工作。
對於查理他們這些所謂的「貧民」來說,活着已經拼盡全力,沒有選擇的餘地。
查理的話音剛落,遠處一群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傢伙氣勢洶洶走過來。
看清楚領頭的人之後,查理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領頭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壯漢,同樣是參加過世界大戰的老兵,世界大戰結束後經營建築材料發了財,在倫敦東郊是人盡皆知的教父級人物。
不過查理現在有戴維撐腰嗎,所以查理就很勇敢地迎上去。
「丹尼爾,你來這裏幹什麼?」查理身邊畢竟有幾十號兄弟,這給了他一個錯覺,讓他以為他有跟丹尼爾對話的資格。
丹尼爾沉着臉不說話,他穿着光鮮的禮服,手裏拿着一根文明杖,頭上戴着絲綢禮帽,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這是在一次街頭火併中留下的。
查理頓時有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雖然身邊有幾十個兄弟,但是查理卻沒有絲毫安全的感覺。
「丹尼爾,你想幹什麼?」查理已經感覺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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