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急瘋了也嚇瘋了,喊道:「蘇容!別再來纏我!誰知道你的孩子是誰的?我每回都戴套了!你……你你別太過分了!!」
他對安觀景喊:「誰要你幫忙了?!滾啊!神經病!滾回醫院去!找你老公去!我看到你就噁心啊!!」
語無倫次的喊完後他就嚇僵了,心如鼓擂,臥室里和臥室外都安靜得嚇人。
她們走了嗎?
走了嗎?
突然門轉動了一下,咔咔咔的打開了。
他尖叫一聲撲過去擋!他忘鎖門了!他竟然忘了!
但他嚇得手都沒了力氣,門一下子就打開了。
蘇容和安觀景都站在門外。
蘇容扶着肚子,她竟然真的懷孕了!
安觀景神情猙獰,目眥欲裂的瞪着他。
兩人都在瞪着他!
他能看得出來,她們都被他剛才的話激怒了!
蘇容:「你說,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花與蝶喊:「你不是生過一個了嗎?怎麼還生?!」他躲到床後,手忙腳亂的拉開窗簾躲到窗簾後,他的手在背後亂摸抓到拉門把門,只要拉開,他就能躲到陽台去,再把陽台門關上就行了,就行了……
安觀景說:「你也認為我是精神病?我有病?」
花與蝶喊:「我跟你有什麼關xì ?你跑我家來?我請你辦事是給錢的!我給了你錢的!你為什麼不滾?我們早就清了!」
安觀景尖叫:「我不要你的錢!我是為了幫助你!我是好心!」跟着她就跟蘇容一起向他撲來。
「啊!!!」花與蝶發出一聲渾濁的尖叫,在床上劇烈翻滾,幸好有束縛帶捆住他,他半睜着眼睛,眼球充滿血絲,兩眼無神,茫然的望着天花板。
這一排走廊都發出各種各樣的尖叫和哭喊、叫罵,來來去去的護士、醫生們都習慣了,他們腳步匆匆,充耳不聞。
這裏的病房佈置得非常漂亮舒適,只是病人一般都無心欣賞,不過沒關xì ,這通常是給病人家屬看的,只有這樣他們才會甘心掏高價。
柳意濃是在花與蝶入院快一星期後才得知消息,一開始他以為是假消息。
「花與蝶瘋了?」柳意濃不相信。
「是真的,他的公司請了職業經理人暫代,他媽還到我家找人幫忙呢,現在他們家都快亂套了。」
花家發跡也不算很短,但當年只有花爸爸一個人出頭了,剩下的兄妹們經過兩代已經變得普普通通了,所以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幸好花爸爸人還在,所以才能把花與蝶送到這裏治療。
柳意濃確認這件事是真的以後,開始覺得花與蝶說不定不是誠心咒他的,說不定是誤傷?
他現在身上還是有煞氣,這個煞氣也真是頑固,每天都要來找他。
他希望秦青能陪他一起去見花與蝶,萬一有事,也好有個保護他的人。
在來之前,秦青不怎麼相信花與蝶自己就有咒人的能力。但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當她透過玻璃小窗看到病床上花與蝶渾身纏繞着煞氣後,整個人都驚呆了,顧不上讓柳意濃跟花與蝶的醫生多聊,拉着他就往外走。
柳意濃也很懂,出了病房門拖着她跑得跟百米賽跑似的。
兩人一路衝出醫院坐上車開出十公里,柳意濃才敢問她:「怎麼……樣了?」
秦青見過煞氣,但沒見過被煞氣纏繞的活人,應該說被這麼纏着,花與蝶夠死一百回了。而且煞氣是在花與蝶身上流動着的,倒像是以他為圓心,不,更像是為……基。
秦青解釋不了,但她很確信最好認識花與蝶的人都別去見他,因為柳意濃去了一回,明明沒靠近,屋都沒進,身上所附的煞氣平白大了一圈,勉強開車把她送到家時,臉都是青的,滿臉虛汗。
秦青就是覺得不對才讓他開車送她回家,她上樓把之前買的那把舊菜刀拿出來,舉在柳意濃頭頂,刀刃衝着脖子,就算沒挨着,柳意濃也覺得後脖頸子上的汗毛豎起來了,寒意侵骨。
他喃喃道:「好刀……」
秦青看到煞氣開始緩緩散開,雖然一時半刻散不完,但這刀確實有用,她把刀給柳意濃:「暫shí 先借你,回家懸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