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自信?」
艾青悄悄說:「這段日子我給你妹和張宣看過10多個八字,都說他倆姻緣必成,刀都分不開。」
杜靜伶聽了若有所思,隨後調侃:「確實刀都分不開,您當初那樣反對都沒分開。」
艾青假裝沒聽到這話,補充道:「秀琴是什麼樣的性子,我比她自己還懂,張宣又是個有孝心的,這婚事跑不了。」
杜靜伶打趣:「不是阮秀琴麼?不加個阮字了?」
艾青這回有反應了,轉頭瞪了大女兒一眼,就道:「你也別吃醋,國瑞當初來我家時,我也盡心盡力的。」
杜靜伶說:「我不吃醋,我就是被您的舉動驚到了,也太濃重了吧,前後反差也太大了點。」
見大女兒一個勁挖苦自己,艾青心情特別好,笑着權當沒聽到。
如今啊,她走到外面,那是倍兒有面。
只要聽說她是大作家的岳母娘,別個不論是誰,不論是什麼身份,都會對她熱情三分,禮讓三分。
而且這個熱情和禮讓,到縣城都管用。
這就讓艾青非常受用了。
吃完飯,張宣先是被聞訊而來的各大鄰里圍觀了一陣,最後還被杜克棟拉着玩了一通牌。
睡覺的時候,張宣問雙伶:「我今晚到哪裏睡?」
杜雙伶臉紅紅地看了看他,隨即牽着他走向了自己房間。
張宣心裏那個樂,連忙跟了進去。
對此,杜克棟兩口子也好,杜靜伶也罷,都假裝沒看到。
或者說,杜家人已經默認了。甚至見到兩人感情如膠似漆,還有一種沒來由的踏實感。
由於大雪封路,第二天張宣和杜雙伶是走路回去的。
一起跟着去上村的還有杜克棟。他幫張宣拿一些東西回家,順便想跟歐陽祝去山裏打打野味。
快到十字路口時,一個鄰居站在屋檐下大喊一嗓子:
「阮秀琴!你的兒子兒媳婦回來咯!快出來接人誒!」
聞言,十字路口的人家,有一家算一家,都走出來看熱鬧了。
張宣在他們眼裏年年看,但每年看每年都有不一樣的感受。
半年不見,老家有了很大變化。
馬路修整了,寬了很多。
村里多了五六棟紅磚房。
還多了倆輛私家車,是那兩個淘金客買的。
據說一個淘金客已經完成了身份轉變,如今已經是市人大代表了。
走在馬路上,張宣特意往河壩方向看了看,村里沒有食言,河壩確實加高加固了很多。
別墅門口,老黃狗正在低頭聞母狗味兒,見到張宣回來,立馬跑過來迎接。
張宣真是怕了它,連忙抬腳制止。
開玩笑,嘴巴都不洗就想往自己身上蹭?那還得了,母狗味兒非讓人誤會不可?
見到滿崽和雙伶回來了,阮秀琴同志還是那麼高興,那麼體貼。
吃完中飯,杜克棟跟着歐陽勇父子打獵去了。
張宣和杜雙伶呢,一個扛着一把鋤頭,一個帶着一把柴刀,跟着阮秀琴去上墳。
給張宣父親上墳。
上墳,對中國人來說,有的是求心安,有的是求祖宗保佑,有的是告慰先人。
按照阮秀琴的說法,如今兒子有大出息了,應該及時告慰父親。
張家祖墳離十字路口有點遠,大概兩里來路,在山沖沖里。
不過雖然在深山,但那裏卻有一個生產隊,住着一百多口人,平日裏人來人往的,倒也不顯得陰鬱。
墳頭的草有點長,張宣拿柴刀認真掃了一遍。
接着還用鋤頭往墳的左右兩側添了一些新土。
阮秀琴此時忙得很,一邊燒紙燒香,一邊念念有詞。說了一長串,大多是求保佑之類的。
中間阮秀琴還開心地對着墳頭低聲訴說:「你睜開眼睛看看,今天我把兒媳婦也帶來了,是艾青的小女兒,漂亮又有文化,你要多保佑她,保佑她身體健康,今後順風順水.」
聽着這話,杜雙伶是又喜又羞,連